; “西北重工,呵呵,没事的,来接洽的副总战略眼光不足,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重新考虑和开发区的合作,这一点我有信心……”这消息传的倒快,与西北重工谈崩了的事情都传到向国锋的耳朵里了,看来那个贪婪成性,自以为是的刘副总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这人脉挺广,估计后面也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倚仗。不过,也不怕他闹腾,开发区是需要招商来支撑,但前提是合作共赢,任何单方面的迁就迟早会留下隐患。
“书记,现在就去化工集团……”一直目送着严宁离开,宽厚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向国锋才收回满意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的回落下去。秘书丁磊感觉领导心情不错,这才插进话来,严宁耽误了不少时间,直接影响到了领导的行程安排。
“嗯,走吧,还有事……”向国锋很有时间观念,哪怕当上了省委书记,也很少有端架子,除非必要,很让让一群人都等着自己。因此,听到丁宝提醒,向国锋立刻做出了反应。只是,目光不经意的扫向丁磊,看到的却是一副欲言又止,摆明了还有话没说完。
“书记,刚才严宁去拜会**记了。不过,**记没见严宁,只让秘书给传了话。刚刚在走廊里看到严宁失神,估计就是因为这事……”作为领导的秘书,不只是服务领导的工作和生活,更多的是充当领导的耳朵和眼晴,这一点丁磊做的非常到位,整个省委处处都有他的眼线,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严宁之前的举动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哦!这个老黄,跟谁都摆臭架子……”难怪严宁平静的面孔下,透着一丝不着边际的火气,敢情是在老庆功那边吃了闭门羹。黄庆功此举极为不妥,作为长辈,作为领导,不能给严宁支持和鼓励,反倒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严宁撂脸子,只能打击严宁的声望,这对严宁来说是很沉重的负担。更重要的是,严宁压根就没跟自己提及这事,不是严宁大度的不屑一顾,而是严宁的心里已经对黄庆功记了仇。可以说,黄庆功的行为已经刺激到了严宁的底线,要不然严宁也不会如此激进的有推倒局势重新洗牌的想法。
“还有严宁,这个混小子,就受不了一丁点的气,窝在肚子里不说,他想干什么?小丁,你给严宁打个电话,就说黄庆功是同志,不许他为所欲为的胡来……”黄庆功打了严宁的脸,卷了严宁的面子,以严宁刚硬,不肯吃亏的性格看,势必要做出反击,这种内斗,消耗的是己方自有的力量,结果只能让新夏的局势乱上加乱。
“镇山,我是严宁,对省委招待所偷工减料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切实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挂断了丁磊的电话,严宁的嘴角露出一抹的微笑,迅速地把电话拔了出去,根本就没把向国锋的警告当回事,哪怕黄庆功是站在凌家方面的人,严宁也没打算受了气以后,仍然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而且,正是因为黄庆功是自己人,那就更得给他一个警告,让他明白他的身份,摆正他的位置,知道一个主次,强调一下立场。
通过到西北以后的所见所闻,严宁都不敢想像,凌家这些年培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倒底是凌家在替西北的干部遮风挡雨,还是西北干部把凌家推出来当做吸引火力的碉堡,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桀骜不训,浑然没把自己,没把凌家当回事,依靠这样的人,凌家的根基能稳吗。还有向国锋,只想着对外部打压可是远远不够的,内部更需要进行整合,把派系内的干部,动摇的思想要禁锢起来,动摇的立场更要坚定起来。很不幸,黄庆功就是严宁要树立起来的典型。
随着高远被省纪委调查,严宁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索性就把对高远牵手负责的省委招待所改造项目的调查停了下来,有些事情没到你死我活地步,适可而止也就结了。只是,随着高远职务的调整,以黄庆功为首的新夏领导层带着各种目的,开始有意识的打压起自己来,这种对自己排斥的表现,严宁不可能只是默默的承受,于是把祝镇山从京城调了来,带着审计署驻新夏办事处,暗中继续挖掘省委小招中的龌龊事,以备不时之需,却没想到这个不时之需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