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事物的能力以外,有不到一丁点的效果。
质疑的声音一起,严宁可以预见开发区的发展要受到制约,新夏省委也不是铁板一块,就是向国锋的态度再坚决,其他常委也不可能再无条件的支持自己,在各自分管的领域中不说带着放大镜看待问题,至少也会比开发区初一上马时要严格许多。更重要的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常委会上有了不一致的声音,势必要传回西宁,对于善于揣磨上意的西宁干部来说,不难看到严宁正在新夏省面临着式微的局面。
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对谭定方和蒋中南这两位西宁班子的正副班长来说,坚决不能允许严宁再有凌驾于常委会上的作威作福的行为,坚决要借着常委会上的混乱,将严宁在西宁市的超然地位压制下去,至少也要将严宁划定在开发区的圈子里,成为一枚棋子,操控在手。针对这一混乱的局面,严宁已经做好了与西宁市委,新夏省委全面展开斗争的准备,哪怕再难,也要把开发区筹备起来。只要开发区建设了,西宁、草邑、奉节三个地区联成一片,半个西北就活了,不了这个成绩,任何对自己的质疑都会变成赤果果的忌妒。
而情况跟严宁想象的有些出入,西宁市委方面除了谭定方单独约了一次,语重心长的说了一通不要只顾得抓发展,更要处理好党群干群之间矛盾,这种类似于劝告,警告合在一起的话以外,蒋中南、高潜居然没有任何的举动。宣传部长张强还是一如既往的亲自带队,大肆宣传报道开发区的建设推进,倒是副市长李明远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严宁热络了,严宁知道他是在观望看风向,心中更是对他的人品有些不齿。
至于新夏省委,仿佛一夜之间就再没了声响,严宁以及西宁经济开发区仿佛成了被人遗忘的角度,这种情况让严宁有些摸不到头脑,黄庆功也好,其他的领导也好,大张旗鼓的闹腾起来,哪能轻易的不了了之了。直到今天钱立运打来电话,通报宽甸改革取得的实际成果,严宁才恍然大悟。宽甸的改革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严宁的区域经济发展思路得到了有效验证,在发展的大前提下,任何质疑都将受到强烈压制。
“对不住了,老钱,之前拿下李新明,只顾得的心里痛快了,考虑的却是有太多的不周到,否则杨省长不可能至今仍然无动于衷,说到底还是你替我受过了……”前面有李新明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后面又牵扯出来一个高远,甘南省得罪了杨茂林,新夏省得罪了黄庆功,都是凌家中流砥柱般的大将,严宁觉得自己称不上一个合格的权谋者,太过刚性,眼里揉不得沙子,最终导致自己在一个坑里接连摔了两次跟头,实在有些不值。甚至都连带着钱立运跟着自己受罪,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其实,李新明也好,高远也好,所对应的麻烦都有更好的途径去解决,就是自己的性子太过要强,太过自负,不肯向人低头,不想向凌家的旧有势力低头。刚则易断,过犹不及,结果使得自己与凌家旧有势力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这是自己在为人处事上不够圆滑的表现,也是自己人格鬼魅力上的欠缺,这个问题不能解决,势必要影响严宁在未来的政治根基。
“严宁,你想远了,要我说杨省长是误会你了,但能走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不至于跟你一个小辈真的较什么劲儿,这一点时间会证明一切,哪怕是小小的龌龊,也总有弥补过来的时候。这一次,邹岳航省长能到宽甸来,就是表明了杨省长对宽甸支持的态度。所以,适当的时候,你也要争取主动,毕竟你年青,是晚辈,总不能让杨省长主动跟你赔礼不是……”钱立运和严宁搭班子,形成了互补,严宁主攻,钱立运主守,相得益彰。这跟严宁接触的时间长了,钱立运比严宁还要了解严宁的性子,通晓严宁出于公心的做派和原则。
但是,这个原则不代表别人一样了解,至少严宁与凌家老一辈之间的沟通明显有着代沟,严宁想要一促而就的得到老一辈大员们的信任和支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严宁心中的骄傲,也使得他不屑却为自己辩解什么,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现象,钱立运觉得有必要给严宁敲敲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