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换句话说就是这些世家的绔纨子弟舍弃了政治的本,去逐金钱的没。而倒批文,买空卖空,拼缝对敲,都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像李忠强这边还能挂在公司里,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除了好色一些,喜欢玩玩女人,还真没什么大恶,这已经算是绔纨中的另类了,至少还没彻底沉沦到不可救药。
而且,李忠强在国有进出口公司工作,一步一步熬到部门主管的位子,虽说受到家里的关照和领导刻意的提携,却也和自身的努力密不可分。否则,领导也不可能单纯的为了讨好领导,冒着政治生命的危险,授权给他独立自由的进口,出口裁量权。毕竟在国家利益面前,是没有任何人情可言的。而事实也证明了,李忠强工作十多年了,没有船毁人翻,没有被人吞的连渣子都不剩,反倒攒下了千把万的家底,显然这货的肚子里还是有一点干货的。至少从现在看来,在人情世故上李忠强拎的还是门清的。
“呵呵,姐夫不用说了,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这车我不会要。不过,你若是真有心,就听我一句劝,做事也好,做人也好,多考虑考虑家庭。为了这么点小钱,搞出这么大的影响,如玉姐跟着担心受怕的不说,就是老人也跟着难受……”李忠强这话说的轻浮,如玉表姐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朝着他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以做警告,只是这个小动作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倒让李忠强肆无忌惮的大笑个不停,倒有打情骂俏的意思,直让严宁感到几分的厌恶。
很明显,这货款要回来的太过轻松,非但没有引起这两口子的重视,反倒再一次助长了他们心中对家族权威盲目的迷信。至于为家族增添了多少的麻烦,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严宁为了摆平这件事,要付出多少的辛苦,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这种心安理得,理所应当的心理基本上折射出了凌家一些直系,旁系子弟的态度,这也让严宁对接下来要如何整顿家族事务深感头疼不已。不过这差事既然接了下来,自然没有不闻不问的道理,既然此事由李忠强引起来的,就从李忠强开始最为合适不过。
“倒买倒卖,做的人多了去了,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凭什么放着钱不赚。这次我没计划好,一个疏忽把货款打到了公用帐户,才惹出这么多麻烦。所谓吃一欠,长一志,下回留个心眼,做的隐密点也就是了,这就不用你教我了……”严宁说的郑重,甚至有些不留情面,隐隐透着说教的意思,这让李忠强的肆无忌惮的笑声嘎然而止,凝固的脸上显现出几分不自然来,不软不硬的把话又顶了回来。
李忠强始终认为,严宁在凌家的地位高不假,是未来的接班人也不假。但大家都是凌家的女婿,要说身份,我还是你严宁的表姐夫呢,要说背景,我身后还站着李家呢,哪一点比你严宁差,凭什么你来教训我,就是因为你帮我把货款要了回来,就想压住我一头?一码归一码,咱这回礼都送过来了,这人情也就抹平了。想要拿这事儿来约束自己,你严宁还差点火候,还是什么时候等你做上家主的位子再说吧。
“你少说两句,严宁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好赖不知呢……”轻轻地拉了一下李忠强的衣角,齐如玉看向严宁的表情透着几分的尴尬。知夫莫过妻,李忠强是什么货色,如玉表姐最清楚不过,一向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惯了,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说,若是面对几个舅舅那样位高权重的人,用身份和地位压他,他会乖顺像只小绵羊,怎么说怎么是。但其他人,包括凌震,严宁和潇潇在内的凌家所有小字辈,根本就不放在他李忠强的眼里。当然了,齐如玉也知道,李忠强在凌家,除了自己和父母以外,也没几个人得意他,表面的客套和灿烂的笑容下面隐藏着的是不屑和鄙视,只是这个情况齐如玉知道,李忠强不知道罢了。
抛开地位不论,李忠强也不该给严宁说翻脸就翻脸。人家严宁东奔西跑的把货款给要了回来,那可是人情。今天登上严宁的家门不就是来表示感谢的吗,别说严宁说的话在理儿,就是严宁说的话不对,说的难听一些,你当姐夫的该谦让也得谦让一下,至少也要把大面上的事情让过去才行,这是起码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