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严宁也没有兴趣再和王连洲周旋,一直将人送出了胡同口,才止住了脚步,再一次热情的发出着邀请,虽然严宁也知道王连洲能来的可能性不大,但这话必须说出来,以后不出意外张云伟就会成为严宁与王连洲之间的桥梁,而严宁在审计署的第一条线也算是建立起来了,能不能得心应手,如臂使指还有待于进一步检验,却也比光杆司令要强的多。
“舅舅,谢谢您,又让您替我费心了,今后我一定好好工作,绝不喜辜负您对我的期望……”综合司方面严宁点了头,其他的事情还不是当人事处长的舅舅一句话,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调转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这可是梦寐以求的机会,当了一早上闷葫芦的张云伟有发自内心的一种兴奋,极其卖乖的扶住了舅舅的胳膊,一脸恭敬的表示着他略显做作的孝顺。
“去一边去,就知道卖乖,你是我外甥,我不替你费心,谁替你费心。不过,你可真得努力工作,千万不能做让严司长不满意的事情。要我看,严司长很不简单,很有可能就是哪个首长的谪系子弟,否则不可能二十多岁就当了市委副书记,刚刚三十就回到审计署当司长,若是你不好好地工作,说不得就会被踢出来,既使我的面子也不好使……”从严宁家里看到的一切,让王连洲感到冒失的同时,心里也是多了一些后怕,别看严宁夫妻话说的客气,但像他们这样的官宦子弟骨子里都很骄傲,得罪了绝对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外甥跟着这样的一个领导干工作,机会是有了,风险同样要大上许多,若是真出了问题,后果可是不敢想像的。所谓关心则乱,王连洲忍不住的面色一正,对着外甥耳提命授起来。
“是,舅舅,您的话我都我记住了,您放心吧!哎呀,舅舅,你看这车,卡宴啊!好几百万呢,应该就是严司长那个小舅子的,我刚才看到他在手上甩着钥匙呢,被严司长瞪了一眼,吓得好玄没把钥匙扔了出去,哈哈,那么大的人,胆子居然那么小……”听着舅舅唠唠叨叨叮嘱个不停,兴致昂然的张云伟胡乱的敷衍着,不敢明着顶撞舅舅,但心不在蔫的样子,显然对舅舅的话没太当回事。一出胡同口,目光就被停在路旁的卡宴跑车引吸了过去,大呼小叫的胡乱猜测起来。
“闭嘴,你个混帐东西,刚刚说完的话你就当成耳旁风,居然还敢背后口无遮拦的议论领导的亲属,你若是就这点章程,综合司趁早别去,赶快跟我滚回出版社去,省得走进了一池子混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敢情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张云伟都当成了耳旁风,居然没一句记在心里,合着外甥的对自己的尊重都是装出来的,这让王连洲大为恼火,狠狠地将张云伟扶着自己的胳膊甩了开来,毫不留情面的对张云伟得意忘形,不知分寸的行径痛骂起来。
刚刚在严宁的家里,王连洲可是看得很清楚,严宁的侄女和内弟大呼小叫的,严宁都没有一点好脸色,显然严宁为人做事是讲究规矩的,就外甥这副张扬跳脱的性子,严宁能待见他才怪了呢。与其费尽周折的把人送去,最终却给踢出来,倒不如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也省得日后跟严宁见面彼此脸上不好看。一时之间,王连洲又变得犹豫起来。
“对不起,舅舅,是我错了,您别生气,我一定记住您的话,好好工作,服从领导,多听多看少说话,绝不会给舅舅丢人……”看到一向对自己视如已出,有求必应的舅舅居然发了大火,脸色白一阵青一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得可是不轻。张云伟立刻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之下,把舅舅的尊尊教导当成了耳旁风,是犯了大错误。若是不能将舅舅的怒火平息下去,这工作调转的事情说不得就要黄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云伟急忙端正了态度,小心地向舅舅陪起了不是。
“你呀,聪明劲是有,就是这性子。唉,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把你的工作调进机关里,我也对得起你父母的嘱托了,成龙成虫都看你的造化了,今后你好自为之吧……”外甥的眼里只看到了一辆价值几百万的高档车,却没想想能开这样高档车的人可能是普通老百姓吗?只看到了开高档车的人在严司长的面前战战兢兢,吓得双腿直打颤,却没想想倒底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惧怕严司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外甥的敷浅,让王连洲的心里透着十分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