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计署自己可不认识什么人,居然有人来给自己拜年,这倒是个新鲜事……”听到了老妈的招呼,严宁不停地排打着因酒醉而有些迟钝,又有些转不来弯来的大脑,对这饮酒之祸有了一种深恶痛绝的切身感受。
昨天是正月初三,严宁陪着潇潇回娘家,结果先是中午被一些无良长辈们灌了不少的白酒。晚上又被周舟,牟南几个人拉到了会所,红酒,啤酒喝了不计其数,直接的后果就是严宁惨烈的倒在了桌子上。宿醉之后的清晨,更有头痛欲裂,四肢无力,口干舌燥,眼神发直,胃里不停地的往上返酸水的感觉。所以,起床之后,严宁连早饭都没有吃,软爬爬的倒在床上继续养神,准备用充分的休息来恢复还没有醒酒的身体和大脑。
“来了,来了……”迅速地从床上爬起身来,严宁一边拿着湿毛巾擦脸,让自己的大脑变醒一些,一边大声的回应着老妈的呼喊。来的是谁,严宁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上门都是客,况且大过年的,图的就是个喜庆,更没有推着不见,或者让人久等的理由,这是起码的待客之道。
“哎哟,是王处长啊,您看这事闹的,从工作角度来说,您是革命前辈,从年龄上说,您是老大哥,这我没去跟您拜年,倒劳您亲自上门了,真是失礼,失礼啊……”沙发上坐着办公厅人事处长王连洲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和王连洲只见过一面,但严宁对这个临近春节仍坚守岗位,等着自己报道的人事处长印象很深。而且,彼此的职位相当,人事处又是人事调配的实权部门,就是自己的相关手续也交由他去组织办理,这多少都算是一个人情,值得严宁拿出适当的热情来。
“严司长太客气了,昨天我值班,想着您的调转手续还没办理,就把档案拿出来整理一下,正好看到了您家的地址,说来也巧,就和我家隔了一条街,算起来咱们还是街坊呢。所以啊,我就不请自来,一来认认门,二来拜个年,以后啊多沟通,多走动……”能在部委里混到人事处这样实权处长的没有不是人精的,看到严宁从里屋出来,王连洲带着身边的小伙子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了,双手半恭,做出了一副拜年行礼的样子。只是这话说出口,王连洲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眼晴密切地关注着严宁的表情。
京城人热情、大方、好客,住在一个四合院中,或者是整条胡同的街坊邻居都走的很近,家长里短,闹闹腾腾,俨然一大家子般。但是,这种类型指的是普通老百姓,像严宁年纪轻轻就在地方上当副书记,调回京城又当了副司长,这可不是谁说调就能调的。并且,严宁住着三进院子的独立四合院,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房产。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严宁背景深厚,搞不好要划到高门大户那一类中,王连洲觉得自己来的有些冒失了。
“是吗?王处长家也在附近住,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刚从地方上调回来,在京城朋友不多,对审计署的情况更是不了解,以后少不了要向王处长多请教……”严宁的话说的虽然客气,却也是实情。到目前为止,严宁除了在刘向军的指引下,礼貌性的拜会了审计长、分管的副审计长以及总审计师三位领导以外,其余的同事就只认识这王连洲一个人,至于今后的工作,职责分工,下属的情况等等,领导没说,严宁也不好问,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还真需要有人帮着分析一下。
有的时候严宁都怀疑,这个综合审计司是不是江南派为了平衡,做通了首长的工作,专门给严宁开设的一个部门,这事情虽说有些荒谬,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把整个双江都恭手让给了江南派重点培养的刘鼎锋,让江南派付出一些代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事实证明,严宁的这个想法太过想当然了。据刘向军介绍,将严宁放到审计署,有这个新成立的部门是一个机会,更重要的是比之发改委、财政部、经贸委这样权势滔天的大部委,了解审计署的人不多,但接触面广,几乎涵盖了行政机构的方方面面。既显得不乍眼,又容易处理人情关系,比较合适严宁去磨厉心性,这个理由直让严宁有些无语。
“这位同志是……”和王连洲客气了两句,严宁就把目光落到了他身边有些略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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