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地,一块是看不清未来的飞地,保留哪一块,舍弃哪一块,对于刘向严来说,似乎就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做出了这道简单的算术题,如此也造成了马芳河和严宁的坚难处境。
“叔,你这说我不认同,东海省是进入西北的通道,在凌家的政治地位超然不假,但是事过景迁,如今科技的发展日新越异,这个通道的作用越来越有限。而且,凌家在东海省的基础雄厚,孟军书记进取不足但守成有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破除的,任凭几大政治势力往里面掺沙子,也不能说接手就能接手过去的,充其量增加一些话语权罢了,动摇不了根本……”任凭几大政治势力入主东海,都不是一促而就,一举就能把果子摘去的事情。而赵北上、马芳河、王阳革合力在北江经营十几年,基础比东海省不差分毫,只要北江的改革出了成绩,马芳的政治地位就会呈现出稳中有升的局面,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随时可以返手支援东海,收复失地只在一念之间。
“凡事有主有次,只要您有不退缩的勇气,敢于在政治变革中迎接挑战,我一个毛头小子难道还没点血性吗?只要您老能够顶住各方面压力,促使改革成功,或许用不了十年,您老必将入政治局,凌家才是真正的后顾无忧……”旁观者清,对于当前的政治局势,严宁从一颗小棋子的角度比赵北上,刘向严以及马芳河看的更清楚,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在赌博,没有孤注一掷的果敢和决心,成就不了无上的霸业。
此时,受到王双阳的刺激,严宁也是在赌,赌注就是压在马芳河身上的税费改革,只要税费改革能够推动华夏自下而上的变革发生,华夏十亿农民的人心就攥到了马芳河的手中,人心可用,到时候马芳河入局成为不可逆转的大势。有了这马芳河在朝局之中遮风挡雨,严宁以及凌系的中青年干部成长的空间将变得宽阔,这才算是真正的平稳过度。
“有主有次?你这个想法不错,你这个混小子都敢赤膊上阵,把前程都压在我身上,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正好,张书记准备将那个大荒沟电站项目收到省里直管,我就到京城和国家电力集团接洽一下,顺道拜访一下我那个糊涂亲家,我倒要问问他,这桥还没过去呢,就想着要拆了去,要把我这个架桥的人置于何地……”马芳河最初的想法是把严宁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等到自己退下去以后,给马乐和马欢留下一段香火情。可是严宁的成长太过迅速,已然能够左右凌家的局势,不但没怎么借上马芳河的力不说,却接连的替马芳河在出谋划策,四下奔跑,这让马芳河对严宁有了一种添为知已的馨慰感觉。
此时,赵北上和刘向严有了退缩固守的想法,这个决定一旦确定下来,不是马芳河或者随便谁就能改变的,能左右两个人思想的,除了刘老之外别无二人。要想做通刘老的思想工作,不亲自上门拜访一下,是不可能的。不过马芳河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步迈出去了,自己身上的担子可就压的更重了。置身死地而后生,不成功便成仁,严宁都敢孤注一掷,自己还有退缩的余地吗?
“严宁,这电话怎么总占线呢,我到京城了,上了机场高速了,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你……”与马芳河的电话刚刚挂断,赵之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埋怨中带着几分炫耀的兴奋,严宁不用猜都知道他的苏南之行想来是收获颇丰。
“之武哥,不好意思,正和马叔通话呢。你回来了,太好了,赵伯伯哪里太拘束了,你还是到我家里来吧,人多凑到一起热闹……”赵之武回来的是时候,有了他从中调剂,赵北上的想法就更容易触底了,毕竟赵北上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唯一的儿子考虑考虑。
“潇潇,我这边的情况大致要了结了,回头你去找下水盈姐,再商量一下在双江的项目问题,抓紧落实下来,咱们来个满堂红,把声势打出去。另外,晚上你看看在亲王府定个包间,好不容易人凑齐了,总得热闹一下……”有了潇潇这个闲内助帮忙,繁杂的小事以及生意上的琐事基本上不用严宁去考虑。而严宁则可以集中精力谋划一下未来的发展之路,特别是此次的京城之行,对严宁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