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江市与国家电力集团有着良好的合作基础,我们本着合作共赢,发展共进的理念,圆满地完成了莲花水电站项目,这次双江市委、市政府向我们推荐的大荒沟水电站项目,集团决策者十分重视……”坐在双江驻办的会客室里,严宁端坐在沙发上,凝重的目光扫过正在侃侃而谈的国家电力集团的副董事长李黄河和陪坐在侧,满面含笑的杨世民,思绪却飞到了九宵云外。
沉寂没落的红色家族不甘心就这样退出了曾经属于他们的历史舞台,新兴的政治势力削尖了脑袋想要跻身国家高层,两股力量结合到一起,迸发出了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撼动华夏的政治根本。从昨天到今天,无论是潇潇,还是老师谢天齐,亦或是岳父刘向严,与严宁所谈论的无不是这一主题,话里话外都隐隐有劝说严宁退出北江的想法。
严宁不过是一个市委副书记,与中央的政治格局的变化贴不上一点边。但是,中央政治格局变化的背后包含着新一轮的权力分配,从上到下的变化,必将影射到地方。更重的一个原因就是新一轮的权力分配必将使得几股新兴的政治势力脱颖而出,原本在中央常委中并不占位子的江南派通过合纵之术,联手了几个不甘于沉寂的红色家族,江南派领军人物程总理入常的呼声一lang高过去一lang。
最终如愿以偿,在继赵北上之后抢占了常委的一席之地,再加上江南之地发展经济的突出成绩,江南派政治地位几何状增长,声势一时无俩。政治斗争是最为残酷,上位者动动嘴,就会在下面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在这种情况下,连很少谈论政治的老师都有些稳不住架了,认为这个时候不宜和江南派撕破脸,让严宁避其锋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严宁知道,凌家与江南派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当初凌家势微,在朝堂之上缺少援手,却东海省以及西北众多优势资源。有多大的实力占据什么样的位子,凌家的没落,已然引起了几股势力的觊觎,这一点无可厚菲。特别是江南派,早就将家视为囊中之物,有心将凌家的势力通盘接收,所顾忌的不过是刘老这个军中猛虎的余威罢了。
偏巧自己横空出世,剥茧抽丝,接二连三的戳穿江南派的阴谋,使得一号首长在失势之下将天平向凌家倾斜,巩固了刘向严在军中的地位,更间接推动了赵北上上位,使得逐渐没落的凌家重新焕发了生机,也使得江南派走捷径上位的打算彻底落空,反倒引来了凌家毫不留情的打压和排斥,这个仇已然结的死死的。
如今江南派挽回了颓势,政治地位比之凌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必将全力打压自己这个凌家三代核心人物,是迎难而上,针尖对麦芒的分个高下,还是避其锋芒,蛰伏下来,慢慢地等候情况出现转机,再伺机而动,这个难题摆在了刘向严的面前,严宁作为凌家未来的接班人,孤身一人在双江支撑局面,丁点的闪失都不是凌家能够承担的起的。所以,无论是老师也好,还是刘向严也罢,想要将凌震和严宁脱离北江,避开政治变革的风口lang尖的想法,算是稳妥之策。
然而,严宁也知道,刘向严也好,老师也好,考虑问题的角度太过短视。京城是权力的中心,各家各派的矛盾再大,也会维持起码的和气,不可能成为斗争的主战场。东海省地域狭长,土地贫脊,受前些年走私的影响,经济畸形发展,后继无力,不可能成为凌家的着力点。至于西北,地处内陆,既使凌家倾尽所有的去谋划,也绝不是十年、二十年就能看到成效的。所以,北江省的地位对于凌家来说,就变得突显起来。或许江南派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咬紧牙关,不肯放弃这块飞地。
而且,在自己决定撤出北江的那一刻,马芳河的处境就变得坚难起来,不说被凌家所抛弃,可也绝对强不到哪去。费尽心力将马芳河推荐上位了,不说助其一臂之力,推动他高歌猛进,却毫不留情地说舍弃就舍弃,任其在铜墙铁壁之中孤军奋战,这在严宁看来,是一个昏的不能再昏的昏招。
在不出变化的情况下,赵北上入常可保凌家十年无虞。可十年之后,凌家舍弃了马芳河,又不能从西北培养出有能力,有政绩,有手腕,有人缘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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