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龙无首的地步,事情处理起来就会简单的多。按照严宁的想法,能做到悄无声息的抓捕,就尽量放低姿态,若是能将温木生诓进公安局里,那可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双江公安局?咱这温家镇归双江管是不是假,但是一没有县局的同志来配合,又没有派出所的民警来介绍,就凭你拿着这么一个狗屁的通知,就想抓我走,你当我老糊涂了吗……”昨天跑了温大民,今天一大早双江的警察就堵上了门,温木生直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只要在温家镇这片土地上,他也不认为什么双江刑警支队会把他怎么样,也没有必要给李江海这些外地的警察什么好脸色,趁早打发了出去了事。
“走不走,不是你说得算,请你协助调查,是给你留面子,你不配合,我就拘捕你……”事实证明,严宁制订的先礼后兵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相反一句话就把路堵得死死的,李江海心中的耐心早就消耗没了,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哈哈哈,拘捕我,我犯了哪条王法,你敢拘捕我?告诉你,温家镇有温家镇的规矩,在这里,我就是天,我就是法。不要拿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规定来说事,在这片土地上,是由我温家说的算。今天我给你留个面子,趁早给我滚蛋,否则就凭你说的这些话,我就能定你一个咆哮祖宅……”李江海硬,温木生更硬,甚至身后的几个壮硕汉子蠢蠢欲动,直接有将李江海等人乱棍打出的架式。
“哼,给脸不要脸,抓人,我看谁敢拦我……”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李江海的一声怒吼,压制着的脾气彻底地释放了出来。这道理既然讲不通,那就剩下了强攻一条路,不管怎么样,也得把这个温木生绳之于法。
“任你是穿官衣的,还是干什么的,敢跑到温家镇来撒野,一样不客气,给我打出去……”李江海一声令下,身边的两个民警抽拷子就要抓人。然而温木生的嚣张绝对有理由,任你是警察还是土匪,一样不留情面,指着李江海一通狠骂,身后的几个粗壮汉子已然窜了出来,迎着两名刑警动起了手。这些汉子根本不管你是警察还是其他的什么人,虽然没受过专业的训练,但下手极狠,李江海带着三名刑警支应了半天,才打开了一个缺口,一把将温木生按在了椅子上,耳边却响起了当当当的敲钟声,这明显是一个信号,李江海的脸色不由的一变。
“快,给我带走……”直到这个时候,李江海才意识到,严宁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对上自己这个刑警支队长,温木生居然还敢叫嚣着他就是天,就是法,对于警察的抓捕更是敢暴力反抗,显然眼里根本不把自己这个执法者当回事,可见其狂的没有边了。其倚仗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温氏宗族强悍的民风以及群众的肓目随从,这个钟声显然就是召集村民的示警,若是被赶来的村民堵在了这个宅子里,首尾不能相顾,问题可就严重了。
“严书记……”两名民警垫后,继续与堂枯里的几个粗壮汉子进行着激烈的肢体接触。李江海却抓着温木生的后衣领,任凭温木生如何破口大骂,如何不老实,一概不管,大步地向温氏祖宅外面跑,刚刚下了门檐的台阶,就看到了严宁的身影。显然,听到了钟响声,严宁亲自过来接应了。
“谢支队,下命令,整队……”看到李江海的手中拎着一个人,仍在不停地的叫骂着,而院子里也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的打斗声,无不证明着李江海已经得手,严宁毫不犹豫地命令武警支队的谢副支队长去将隐藏在镇外的武警战士集合起来。
温家祖宅里,钟声一阵响过一阵,严宁就知道自己所谓的先礼后兵怕是没有了效果,而李江海说不得已经和温木生支起了架子,这心里就是一阵焦急,当即带着几名武警赶着来接应。还好,李江海不负欺望,成功的把人抓了出来,剩下的只要守住阵角,武力压迫与说服教育相结合,应该能够缓解不利的局面。等到大部队一上来,主动权也就回来了。
钟声敲的越发的急促了,整个温岭村一下子变得沸腾了起来,家家户户人头攒动,一个个庄稼汉拿着铁锹、铁镐、斧子、镰刀之类的农具,从家里跑出来,极有默契地向温家祖宅汇集。三名武警荷枪实弹的武警也小心翼翼地做起了警戒,把住了三个角,将严宁、李江海以及他手中拎着的温木生紧紧围在了中间,摆出严密地防守阵型来,激烈的碰撞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