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了是吧,这么着吧,你跟垄主任说一下,让他找个环境好点的单间再加一桌,我也约一下子计委的领导帮着协调一下,这都抻了好几天了,也差不多该有个准信了。另外,问一下郭市长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两边兼顾着吧……”郭长志张扬跳脱那是他个人的问题,既然要宴请计委的领导,怎么也得邀请他出席,毕竟郭长志也是代表双江来跑项目的。严宁做事一向公私分明,绝不会因为个人好恶而影响了工作。至于敲打他的想法,左右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会儿,先让他再蹦哒几天吧。
“好的,我这就去找垄主任安排一下……”严宁终于要跳到前台来了,亲自操刀上阵了,这也就意味着跑部钱进即将要落下帷幕。辛辛苦苦十来天,整个人都跑的瘦了一圈,这会儿总算看到些曙光了,马志的变得有些迫不急待了。
“叔,明天您就要回北江了,我这几个项目还没落实下来,说不得还要等上几天,晚上我请您老吃个饭,这到京城来也没陪您喝上两盅,我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马志一走,严宁立刻拔通了马芳河的电话,跑前跑后,又当秘书,又当服务员的,你老马同志可是满载而归,意兴满满的要走了,咱这却是胡子眉毛一大堆,乱成了一团,无论是从领导的角度,还是从长辈的角度,若不帮着协调一下,可实在说不过去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少打着什么过不去,伤感情的旗号在那胡扯,有事你说事……”马芳河对严宁可谓了解至深,这不当不正的,居然要请自己吃饭,不用说就知道没好事,指不定严宁又遇到什么难题,需要自己出面了。
“嘿嘿,叔,您老真是明察秋毫。这不,我们双江推进税费改革,规划了一批配套设施项目,除了借您老的光,在农业部拿到了两个补贴,其他的可都还没影呢,这眼看都要入冬了,我这不也着急回边宁开展工作吗,提前布局,提前规划,也好为明年发展生产打下基础不是……”如今严宁的脸皮厚黑的可以,小算盘被识破了,一点没有害臊的意思,话风一转就跟老马同志抱起屈来,话里话外到有数落马芳河只拿好处不办事的意思。
“项目跑不下来了?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少在那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的。这事找我没用,去找你老丈人,他有能耐,谁敢不听话,你让他带兵把部委踏平了……”马芳河进京,工作是一主面,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把马乐和外孙接回北江住一段日子,特别是这段日子,老马同志抱着可爱的小外孙都有舍不得撒手的意思。不过,事与愿违,老马疼外孙,人家刘老和刘向严同样也舍不得孩子,找了一大堆借口,硬是把老马的嘴堵的严严实实的。老马不敢怪罪刘老,便把所有的火撒到了亲家刘向严的身上,跟严宁说这些不着边的话,自然也有发泄怒火的意思。
“哟,叔,您看您,这火气怎么这么大呢,不就是想把孩子接回北江去吗,又是多大的事啊……算了,既然您老没时间就算了,我自己去请计委的领导……”这孩子就是马芳河的软肋,捏住了这一点,不怕马芳河不乖乖就范。一瞬间严宁就摸准了老马的脉搏,随即话风一转,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来。
“你个小滑头有办法……”马芳河虽然并不十分相信严宁的话,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潇潇是刘老的心头肉,比之其他的孙子孙女的地位可是要高上一大块,严宁受潇潇的影响,没准还真能说服刘老把马乐和孩子放回北江呢。
“办法吗?还真不好说……”严宁的心里一阵的窃喜,老马果然上套了,说不得这事要成了。
“今天晚上我去替你陪客人,跑项目。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别给老子废话……”严宁一卖关子,老马同志变得迫不及待起来,不但答应了去给严宁跑项目,甚至还不顾身份的暴起了粗口,直听得严宁窃笑不已。
“好,叔,咱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你来参加酒宴。十天之内,我带着乐乐姐和孩子一起回北江……”不用搭上什么,就把老马同志绑上了战车,这个买卖做的值。哈哈,任你老马老奸巨滑,也有失蹄的时候,最终还是上了咱的套,刘老早就同意了要放马乐回北江夫妻团聚,唯一蒙在鼓里的就是你老马罢了,这个便宜自己可是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