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有人对严宁这个外来的女婿能坐上主桌极度不满,特别是大姑家的大表姐夫李忠强的心里就十分的不服舒,觉得自己在凌家受了冷落,不敢跟长辈发脾气,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找自己媳妇的毛病。这也难怪,凌震坐也就坐了,谁让凌震是凌家的长子呢,这几年升官升的跟做火箭似的,一省军区的参谋长,这个职位无论拿到哪个场合都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但严宁凭什么也坐上去了。大家同样都是女婿,凭什么有你的座却没有我的座。论年纪,咱都奔四十了,比严宁可大上不少呢;论级别,咱也是堂堂国企的高管,享受副厅局级待遇,比严宁那个偏僻省份的县委书记还高上一级呢;论出身,咱叔可是国务院副总理,比严宁这个草根出身的家庭强了不知多少倍。这差距都在这摆着呢,凌家的长辈看不到吗?怎么就这么有失偏颇。不过,李忠强想归想,却是不敢去质问或者指责凌家的长辈,最后却在这心里把严宁恨上了。
若是严宁知道李忠强这样衡量自己,保证会大声叫冤,跟这些大佬级别的长辈在一起吃饭,这饭能吃踏实吗?把自己说成服务生都毫不为过。此时的严宁一边招呼着夏克敌,一边观察着赵北上的神态。前几天,事态不明,刘向严没有跟严宁介绍太多的情况。至于昨天晚上,严宁才理顺了凌家一系列的动议。这功夫透过赵北上的笃定的神情,严宁虽然不清楚细节,却也能猜测到,通过赵北上在京城几天的运作,已然把北江的形势理顺了,李江山、李月仙绝对不会成为阻碍赵北上进步的绊脚石了。这今后没有了掣肘,自己的步伐也该加大一些了。
下午的时候,严宁得了空闲,给王双阳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在长江路的金秋茶室一起喝茶。这喝茶不过是个借口,两人都在北江工作,想喝茶也不至于跑到京城来,主要还是严宁答应了宗家帮助其谋划个能产生收益的项目。这招子是想好了,宗家倒底能不能接受可不在严宁思考的范围内。不过,在赵北上上升的关键时期,严宁可不能拖后腿。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先把王双阳约出来过过话,多少还有一个缓和的余地。
“这是茶室……”走到金秋茶室的门口,严宁被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茶室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是一阵阵的无奈,本来心里还纳闷这些纨绔子弟怎么就有了高雅的品行去品茶,原来是这么回事。雄伟的建筑装饰的富丽堂皇,水磨的大理石光亮鉴人,环形的旋转楼梯被包装成了一条巨龙攀在楼体上,极具特色,透过落地的玻璃帷幕,可以看到十数名穿着旗袍的服务员满面含笑,引领着客人来来往往,这他奶奶的哪里是什么茶室,说是顶级会所都豪不为过,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凌晨的胡言乱语。
“先生,下午好,请问有预约房间吗……”不过已经和王双阳都约好了,这会人都来了,再临时换地方可就不太好了,管他是会所也好,茶室也好,左右不过是个场所,严宁倒不至于临阵退缩。这刚一进门,就有漂亮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试探的询问着严宁。
“哎呀,姐夫您来了……去去去,这里不用你招待了……”还没等严宁开口,凌峰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边热情的跟严宁打招呼,一边挥手撵着服务员。看来凌峰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们都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一冲过来,服务员立刻闭嘴,微微一躬身,不紧不慢的退了回去。
“凌峰,这就是你说的茶室……”凌峰这种颐气使指的样子,让严宁微微一皱眉。不过这在公共场合,严宁多少得给他留个面子,凌家的少爷既使在京城也是很有份量的,话说重了,被人听到打击的可不止是凌峰,更多的是凌家。
“哈哈,姐夫您来了,我估摸着这时候也差不多了……”仿佛约好了一般,凌志,凌晨,凌悦悦几个年纪相仿的凌家小字辈一起迎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嘴酒气,满脸通红的小夏天,弱弱的不敢直视严宁的目光。
“哟,你们来的倒齐,怎么在家里没尽兴,跑到这来打算再闹腾一下。不过,我怎么感觉你们这是在给我下套呢,悦悦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一伙子人,都是年青的男女,想玩也不会凑到这里来。更难得的是这几个好像约好了一般,居然来的这么齐,若说是没有目的,打死严宁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