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身后有雄厚的军方背景支持,掐住了边防口岸,封住了石油公司,只怕王双阳会不顾一切的与严宁针锋相对。不过,还好王双阳理智战胜了冲动,比较谨慎将事情反馈回来,否则最终灰头土脸,威风扫地的一定是他自己。
“呵呵,双阳,不要多想,大哥说的对,严宁说的也对。想要和他谈判,你不够格啊,既使是我也不够啊。否则,也不至于打着老人的旗号到凌家去拜寿了……”就事论事,宗可林提点着王双阳不要觉得自己的话说的重,他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一个关于严宁的事实。
“可林,我承认严宁很优秀,但你和大哥是不是把他抬的有些太高了……”王双阳微愕,实在不敢相信的看向宗可林,出身世家,一向比自己还要骄傲的老同学居然也有自贬的时候。
“高?不高,一点不高!若是你处在我这个角度,能够接触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你就会承认,你所了解的严宁只不过是浮出来的冰山一角罢了,这老鼠拉木钎,大头在后面呢。长江水后lang推前lang,凌家可真是好气运,找到了这么个好女婿啊……”人才难得,越说宗可林的心里越是搔痒难耐,及至最后,竟然有酸溜溜的感觉。王双阳有些搞不懂,严宁倒底隐藏了多少秘密,竟然让宗可林发出如此之感慨。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自己庆幸了。没有自作主张的跟严宁掐起来。否则,搞的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既然是秘密,而宗可林又没有交待的意思,王双阳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识趣地不再询问,就此止住了话题,深刻地做起检讨来。
“双阳,你也不用急着检讨,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条管道暴露出来是早晚的事,只是我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被揭开来罢了。这件事情的主要问题不在你,而是有人在虎视眈眈的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既使没有严宁,也会有张宁,王宁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严宁怕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隐而不发,等着咱们去找他谈。所以,我才说严宁不冲动,目光深远,懂得取舍,有大将之才。只是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严宁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说严宁对走私放任不管,任凭宗家在边宁为所欲为,这不现实。严宁的前途广大,不可能把这么一个致命的把柄扔在人们的面前。走私干的人多了,以前凌家为了补足西北的军费也没少干,没看到刘向予开着军舰去走私吗?若不是严宁大手笔运作,彻底解决了凌家的资金问题,只怕刘向予现在还在做着走私的勾当。
不过,这走私怎么说都是挖国家墙角的事,好说不好听,根本上不得台面,若是被人曝光了出来,无疑是自掘死路。严宁若真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宗家补足税款或者是停止走私,断了家族的主要经济来源也不现实,宗家可没有严宁这样的人才,借着经济危机爆发的空档,却外国发人家的国难财。所以,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怎么解决?呵呵,大哥怕是杞人忧天了,这事用不着咱们去犯愁,让严宁去头疼去吧。要知道严宁那个聚财金童子的雅号可不是白叫的,没准在你眼中是个难题,在人家眼里还是小菜一碟呢。若是他连这么点的问题也解决不了,怕是谢教授都不认他这个学生。”大手一挥,宗可林恢复了他省级领导的洒脱,不知道是对严宁太过自信还是怎么的,浑然不把宗可森嘴里的难题当回事。
“嗯,也是,凭着他手中掌控的实力,咱们这点玩艺还真的不够看。不过,说不得要被他挖下去一块了,唉,这也是难免的,全当破财免灾吧……”宗可森不停地点着头,非但没对弟弟嘲笑自己杞人忧天而生气,相反却是一脸凝重,显然对宗可林所说的话深以为然。
“怕是严宁来了,我去迎一下吧……”坐在一旁听着兄弟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打着机锋,含糊其词的对话让王双阳是一头雾水,想要深入了解一下,又怕涉及了秘密不好开口询问,心里直有一种搔痒的感觉。就在王双阳的情绪感到越来越烦躁的时候,嗒嗒嗒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将王双阳的心神从烦躁不安中拉了回来,直让王双阳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主动站起身,准备对严宁来个降阶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