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用在了经贸区的物业维护上,说不好听的,还不都是添了你们的政绩……”严宁的反问让伊金威为之一楞,反倒是他的女儿伊美儿愤愤不平起来,从第一面见到严宁起。她就把严宁定义成了那种靠着背景爬起来的公子哥。不然哪会有这么年轻地县委书记,这是伊美儿对严宁的第一印象。也正是这第一印象让伊美儿在心里面对严宁并不是很敬畏,甚至有点瞧不起,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了分寸和顾忌。
只是,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官场的伊美儿又岂能知道体制内就是一条不归路,充满了荆棘和坎坷,仅仅光靠背景地话,又怎么能在严宁这个年龄就爬到一县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如果严宁自身没有一点本事地话,恐怕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又怎么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美儿,不得放肆……严书记,小女被我惯坏了,说话不分轻重,有些不懂礼数,请你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严宁年青,背景深是一定的了,能走到这个位子,工作的方式方法保证不似那些阅历丰富的领导干部,做起事来瞻前顾后,这闯劲冲劲一定是很足。因此初一见到严宁,伊金威就打乱了早已做好了的计划部署,考虑着和严宁婉言相求。只是部署乱了却没法和女儿进行沟通,这会儿女儿又依着计划唱起了白脸,伊金威的心里直叫苦,毫不留情面的将女儿喝制住了。
“我年纪小,他又比我大吗?”意识到父亲的话与先前的计划有了出入,伊美儿急忙闭嘴,只是这话已经赶到这说出了口,想要收回来却是难了,有些错愕地搞不清楚原因伊美儿顿时急了起来,那张略施薄粉,几近于完美无瑕的脸上由里往外的产生了一抹嫣红,更增添了几分动人。心里不禁对父亲更改计划埋怨不已,这事先都说好了由她唱白脸,父亲唱红脸,父女俩一唱一和,磨也要磨开这个严书记的嘴。不然对于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严宁,她就是心里面再瞧不起,也不敢说话这么放肆,“美儿……”虽然女儿的话说到一半就收了回去,伊金威仍是沉着声喝斥了女儿一句。若是从前,金威集团发展蒸蒸日上,伊金威还真不把一千万当做一回事。但现在不行了,历时两年多的经贸区建设压住了金威集团的流动资金,使得金威集团的生产经营每状愈下,常常有捉襟见肘的感觉。集团本部都照顾不过来,哪还有闲钱去考虑有如无底洞一般的口岸经贸区了。
因此,严宁若是就是不肯给钱,他还真拿严宁没办法。这有求于人,不得不让伊金威多了患得患失地心理。若说他此刻心里面不长草,不托底,那是假地。如果就这样因为女儿的无礼,直接给严宁留下了不好地印象,得不到边宁方面给予的补偿,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不用客气了,我倒想问一下伊小姐,年纪大小跟工作有关系吗?好像没什么关系,这个话题就不争论了。你说边宁县委、县政府许下金威集团这样那样的承诺,有背书吗?有协议吗?哪怕你拿个会议纪要出来也行。你拿着这些东西去法院,我把话说到前头,法院怎么判,我怎么支付,绝不会少给你们一分钱……”当了几年的领导,严宁对体制内的弯弯绕极为了解,为官者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怕被抓了小辨子,超出范围的承诺也好,许诺也好,投资协议也好,都是停留在口头上的,想要见诸于实际,形成白纸黑字,无异于留下做案证据。对于这一点,无论是蒋观河也好,还是张亚军也好,都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呃……”严宁这话噎的伊美儿血压骤然升高,扉红的脸蛋,一双杏目在长长的睫毛衬托下,猛然的睁大了许多,对着严宁怒目而视,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喃喃蠕动着的嘴唇,老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别跟我说什么承诺,也别和我讲什么条件,我到边宁上任还不过两个月,你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给我扣帽子,我可不认帐。所以,有问题,咱们说问题,有困难,咱们想办法解决,拐弯抹角的使心计,耍手腕的路子,并不适合伊小姐……”父女俩一个要唱白脸,一个要唱红脸,看的严宁一阵腻歪,伊金威年纪大,严宁不好对他直言批评,只能把目光转向了伊美儿,明着是痛斥伊美儿,实际却是在敲打伊金威,相信以伊金威的经历,不难听出严宁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