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个黄头发的小子,据说是王市长的公子,王旭超,酒后驾车,被一个新来的交警拦了下来,没说几句,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把交警扇了出去,交警的领导还得点头哈腰的低头认错。所以,这些交警都学奸了,一碰到这事,硬是连面都不露一个,让这些公子哥自己去谈判,去解决就是了,闹腾够了他们自然就散了……”这兄弟倒挺八卦,难得碰到一个不了解情况的生瓜蛋子,很是显摆的跟严宁介绍起了起来,绘声绘色的样子,好像之前他曾亲眼所见一般。严宁一边听着,一边把场中的几个人记了下来,对于黄头发的小子,看样子极有可能就是双江主管经济的副市长王金辉的儿子。严宁在东海镇的时候,还跟他打过一回交道。挺和蔼的一个人,却是没想到生出的儿子居然是这种货色。
“看到这几辆车的车牌,都是a这头的牌照啊,属于公安口的特殊牌照。过收费站都不带缴费的。奶奶的,要是给我挂个这样的牌照,我一年下来得省多少过路钱……”看到严宁被自己唬的一楞一楞的,这车主更加得意了。不过,很快他就为堵在这里进退不得耽误了送货而愤愤的咒骂起来。别人再怎么样,跟他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等着送货呢,总堵在这里可是损失大了。
“哦……”对于这位车主的牢骚,严宁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普通老百姓或多或少都有这样不平的心态。这也难怪,同样是车子,挂着公家牌照的就不用缴费,而这个车主这样的私人车就得乖乖缴费。时间一长,交的过路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人家若是能平衡才怪了呢。嗯,从今往后,自己也得掏钱了。这事闹的,原来这话在这等着自己呢。
“鸟个四公子,我看就是吃饱了撑的……”凌震的父亲、叔叔都是高级将领,爷爷更是国之柱石,没有谁比他更适合称为**弟子***了。对双江这种小地方的官员子弟沾沾自喜,自上封号的作法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说起四公子几个字的时候,带着一种鼻音,明显带着瞧不起的意思。
“哦?嘿嘿……”严宁带着一种怀疑,把目光转向了凌震。这家伙曾经也是京城有名的顽主,打架斗殴那可是家常便饭,就是不知道这种治气较劲儿的场景,身为**子弟的他是不是也曾经有过,甚至比这更加的嚣张。
“你看我干什么,我才不做这种没品的事……”看到严宁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嘿嘿直笑,凌震的脸没来由的一红,压低着声音给自己辩解着。不过,严宁从凌震能把赵强那样的绔纨都收拾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想来这家伙曾经也不是省油的灯,眼前这一幕类似的事没准还真在他身上发生过呢。
“他们这得闹到什么时候啊,整马路的人可都陪着他们呢……”笑一笑也就算完了,严宁倒不至于真的去揭凌震的伤疤。再次把目光转到了马路中央。两辆事故车的旁边,三三两两的年青人分成了两伙,一个个若无其事的吸烟聊天,根本没有去解决的意思,严宁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这些公子哥斗气,把车撞了也撞了,中间这边出了事故,把路堵住了还情有可原,那旁边的三辆车可没有事故发生,挤在一起,纯粹属于瞎起哄,却让整条道路的交通都被破坏掉了。
“嘿。你这人听不懂双江话啊!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事交警不敢管,你没看到他们都站在那叫号呢吗?谁先退让,谁是孙子,这几位爷都是有头有脸的,哪个也拉不下来脸当孙子不是。只有等他们这些公子哥自己觉得烦了,累了,叫不住了,自然就会散去……”八卦的车主说话有些急躁又不中听,严宁也不在意,继续观察着场中的几位公子哥,一边听着其他人地议论声。
横在马路中间的五辆车俱是进口车,差一点的也得三四十万,碰到一起的两辆更是新款的进口奥迪车,比之严宁刚刚买的桑塔那强上了不是一点半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群小子倚仗着父母的势力开豪华车,堵公共路,警察不敢管,路人不敢说,真有无法无天的意思。不过,严宁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公务员,管不了这么宽,反正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也等着就是,大不了把车扔到路边就是了。
好半天,场中的两个撞车的绔纨子弟的电话响了起来,可能是有人和他们的家长通报了情况。挂断电话之后,两人愤愤的互相啐了一口,各自乖坐着朋友的车扬长而去,马路上只剩下两辆前头瘪瘪的奥迪车似乎在印证着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