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许诺发愿,明码标价,整个榆林县都知道李书记是个办事的人。
“这个财政体制改革是个好事,加强资金监管吗,但是这么一搞,事事需要请示,事事需要汇报,下面各部门工作的积极性就没了。而且,徐书记在出任县长的时候,也想将各部门的财政权收回到县里来,可是各部门的反对声太大,我们做决策,也要考虑基层部门的实际难处吗,不能拍脑门做决定,因此,我同意方案中重新核定在编人员和实行工资统发,至于收支两条线和专项资金管理吗,是不是再深入研究一下……”李志也是老谋深算,对于核定人员和统发工资这些无关轻重的事他不管,但对于增大钱立运的权利却是极其反对,避重就轻的谈了谈自己的想法。
“李书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所有的权限都收归了县里,这是好事,但各部门、各单位会怎么想,想要干工作得先请示,领导同意了才能干,那领导的决定就一定对吗,不见得吧,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还需要开常委会研究问题吗?还有推进干部专业化的必要吗?所以,还是再研究研究吧。”李志的发言立刻得到了新任组织部长郑援朝的附和,显然郑援朝也不想看到钱立运掌握更大的话语权。
“其他同志怎么看,都说说,我们开会的目的就是要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拿出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来……”手下两员大将都跳了出来,徐东升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他们的反对跟徐东升的本意并不符合,但两个人要限制钱立运话语权,忠心护主的积极态度,却是徐东升最愿意看到的。不过,也不能总看自己这面的人在表演吧,怎么也得观察一下其他各方的反应,没有什么比用这个议题来试探一下更合适的了。
“徐书记、钱县长,我之前一直在省委搞政策理论研究工作,对于基层的实践比较少,对如何进行财政管理也是门外汉,说实话,今天这个议题我倒现在还没太弄明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懂装懂是要误大事的,所以对于这个议题我就不参与讨论了,不过通过这件事也让我认识到了自己工作经验的不足,我会在今后的工作中努力完善自己,全面了解我县的情况……”或许是听到徐东升要求每一名常委都发言,新任的副书记姜远达见躲不过去了,也开口说了话,不过内容却是进行了自我批评和今后努力的方向,摆明了要弃权。他的这通话谁还不能有反感,人家都说自己没有基层工作经验了,你偏要人表态,那可就是强人所难了。
不过,严宁听了姜远达的话以后却不禁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参加常委会,就表明了要弃权,这是不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是不是姜远达两不偏帮,准备做常委会上的透明人。想是这么想,但以严宁对省直干部的了解,这个可能性不大。像姜远达这种在省直机关坐了十几年的冷板凳,好不容易下放到地方,掌握了实权,也算是人生得意了,一个人的得意了,若是不让他显摆一下可太难了,因此,姜远达决不会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或许,他是在观察吧,观察谁会主导常委会的话语权也说不定。看来这个姜远达姜书记也是一个心机颇深的人,想要争取过来怕是很难。
“徐书记,我说两句,从纪检工作的角度出发,我支持这个议题,大笔的钱款挂在各部门的帐户上,缺乏监管不说,还容易滋生贪污腐败问题的发生,就拿机械厂事情说吧,如果我们加强对机械厂的监管,有计划、有步骤的发放扶持款,或许机械厂就不会出现厂长外逃,工厂停产问题的发生,也就不会出现邢智文受贿案件的发生,因此,从对组织负责,对同志负责的角度,我支持钱县长提出的这个议题。”虽然李忠庭和严宁喝了一顿酒,一句配合的话没说,但此时却用行动给了严宁答案,却是掷地有声。
“徐书记、金凤同志有什么意见没有?”现场还有严宁和陈政委没有回答,不过徐东升连问都不问,这个议题不用说就是出自严宁的手笔,以严宁跟钱立运穿一条裤子的打法,一定是同意的,问了也是白问。至于陈政委,大老粗一个,你真让他说出什么来,他能给你绕着榆林跑十圈,再拉回来,没有一点正题,索性也就不问了。因此,直接把话头转向了徐军和张金凤,这两个一体的骑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