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啊,你能不能让哥消停两天,这收拾邢智文是你,这要钱的还是你,你这不是让哥里外不是人吗?”坐在赵中华的老板椅上,严宁一幅无所谓的样子,目不转晴,专心至致的挖着地雷,难题交给了赵中华,自己可不管这事怎么解决,总之一句话,不把钱返回来,就赖在这不走了。
“得得,都是领导干部了,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走吧,小祖宗,我领你去见见周检,他是一把手,返还脏款也得他点头,不过一会你得好好说,可别拿对付我这一套跟人家耍无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赵中华被严宁的无赖打法磨的没招了,硬着头皮答应严宁去找检察院的一把手沟通。
“走喽,中华哥,你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吗,你当我在这挖了一下午的地雷,很闲吗……”赵中华终于屈服了,严宁一扔电脑的鼠标,胜利的欢呼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气的赵中华好玄没把严宁一脚踹出去。
“周检,这是我弟弟严宁,也是榆林县政府的副县长,来找你是,那个……严宁你自己说吧……”返还脏款这话赵中华可说不出口,虽然他是反贪局的一把手,调查邢智文在他权限之内,但有一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是明镜的,作为检察院一把手要是不知道手下出于什么目的去办案,他也就不是一把手了。可别拿那些执法为公,勤政为民的话来打马虎眼,谁都不是傻子,赵中华为弟弟出头这事是明摆着的,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哟,中华,你这弟弟了不得啊,这么年轻当县长了,欢迎,欢迎啊……”体制内都懂得欺老不欺少的道理,值不定这年轻的后辈什么时候会爬到自己的头上去。严宁二十多岁就当了副县长,这前景自然是没的说,任谁都会高看一眼。是以,周检察长很是风趣的招呼起严宁来。
“周检你好,冒昧前来,很是抱歉。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追回原榆林经贸委主任邢智文的贪污的脏款,这些脏款里大部分都是榆林所属企业的生产经费,眼下国有企业举步维艰,很多工人托家带口,连饭都吃不上,我们榆林的企业急需这笔钱来救命,所以,还请周检体谅我们的难处,勉为其难,将邢智文的脏款还给榆林……”严宁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不地道,一般来说,追缴的脏款,除非必要,一般都会上缴国库,然后视比例作为办公经费返回检察院,总不能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司法部门办案也得有个物质刺激不是。
“追回?哟,严县长啊,你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啊,办理邢智文的案子是有二百多万的脏款,据当事人供诉,大部分都是榆林机械厂的厂长贿赂给他的,但现在那个厂长不知所踪了,我们无法核实,也就无法认定来源,依照规定只能上缴国库,你现在想要追回这笔脏款,只能去和财政部门沟通,我们检察院是无能为力……”周检看了一眼赵中华,脸色有些不高兴,心中暗暗谪咕赵中华办事太不利落,自己还等着国库把这部分钱返回来充当经费发奖金呢,这倒好,都叫人追上门来了。
“周检,正如你说的,榆林机械厂的厂长和邢智文狼狈为奸,大肆倾吞国有资产,致使机械厂千余名职工衣食无着,靠打零工为生,这跟我们地方监管不利有很大的关系,虽然这个厂长跑了,很多事实认定不了,但这笔钱却是机械厂的救命钱……”看着周检的脸色不愉,严宁知道他这是对中华哥犯了谪咕,却是平白给中华哥填了不少麻烦。
“……周检,我知道一般这些上缴国库的款项最终会返还给办案机关做办公经费。现在,我需要用这笔脏款的名头来进行机械厂重组,你需要这笔钱来开展工作。那么,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这笔脏款返回给我,我再想办法通过财政拔一笔钱给检察院做经费,这样,我有了这笔款项的名头,咱们检察院也有了办公经费,两不耽误,皆大欢喜。”算了,这事自己办的不地道,周检的脸色让严宁知道空手套白狼的打法看来是行不通了,索性借个名头就算了,及时调整策略却是至关重要。
“嘿嘿,严县长,你这费这事,拐这么大弯干什么,直接去要不就完了……”严宁的话把周检说乐了,搞不明白严宁费这么大事为什么。
“周检,师出无名啊,你是不知道,全省都在进行国企改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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