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比在镇中学教学吃粉笔灰要强上太多,刘寡妇对老汪头如此出力的表现极为满意,伺候起这老东西来更是尽心尽力,这少年的夫妻老来的伴,老汪头临到老了老了,还能得到如此享受,美的走路都带风,整天乐呵呵的,看谁都多着一股亲切。
“汪师父,什么事给你美这样,这都要飘起来了……”看着老汪头美滋滋,贱嘻嘻的样子,严宁的心情也是一阵轻松,毫不留情的打趣起老汪头来。
“嘿嘿,这不都是沾你的光吗,嘻嘻嘻,从前啊都说咱老汪命不好,孤苦伶仃的一辈子,没想到咱爷俩还投缘,让我临到老了结下了你这么个朋友,你可是个贵人啊,这临到老了还让我这孤老头子时来运转了,这辈子算是没白活,这不,那个,我和一飞他妈商量着趁着这段日子不忙,把那个事办下来,这不来跟你说一下。”老汪头一把年纪了,或许是兴奋的有点找不到背了,说起话来居然像大姑娘一般扭扭捏捏,颠三倒四的,直让严宁心里一阵好笑。
“哟,汪师父,咱爷俩投缘是真的,但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你提也别提。你这是要办喜事,摆喜酒吧,这可真是大喜事,算起来,你也当得上我半个师父,你这大喜事我该帮着张罗一下,但你也看到了,我这一天到晚都抽不出身来,实在对不住啊汪师父……那个,钱够不够用?用多少你吱声啊,算我孝敬你老的,其他的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你老也别客气……”虽然平时严宁和老汪头彼此互相调笑挤兑,辈份有些乱套,但玩笑归玩笑,问题归问题,并不影响严宁对老汪头的尊敬和彼此深厚的感情。对于老汪头,严宁除了在物质上和生活上尽可能的帮助以外,也盼着他能有个伴,因此,眼下这个局面却是严宁最愿意看到的。
“嘿嘿,不用,不用,我这没什么要买的,也不缺钱,你帮着把一飞的工作问题给解决了,我最大的心愿就了结了,我跟你提这事的意思是想请你参加那个,那个酒席,嘿嘿,我在金沙湾订了十桌,到时候你去捧场就行了……”这人情债最难还,老汪头可不好意思再欠严宁的人情了,脑袋摇的跟拔弄鼓似的,拒绝了严宁的好意,直接提出了邀请严宁参加宴席的事情。
“呵呵,捧场,必须的,我一定到,汪师父老树发新芽,迎取美娇娘,大摆宴席,我哪能不去呢,不过吃饭是吃饭,礼钱可不能少的,明天我让曲镇长把钱拿给你,一来你老新婚,我随个份子,算是我给你老贺喜了。二来吗,刘婶含辛如苦的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一辈子窝在东海镇里哪也没去过,我来出钱,你老带着她出去走走,来个新婚旅行,也不枉刘婶跟你一回;这第三吗,你老不一直想把拳谱送回师门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到燕赵这地去寻访一下,没准真能让你找到也说不定呢。所以,这个礼钱你老也别推,也别和我客气……”严宁知道老汪头看似圆滑狡诈,实际上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坚韧不服输的脾性,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这一点从他放弃当五保户领救济而选择到镇里来打更挣工资就能看出来。
“唉,严宁,这一年来我净吃你的,喝你的了,一飞的工作要是没有你哪能这么顺利的安置下来,唉,我老头子有愧啊……”老汪头倒是一个知恩的人,对于严宁的好那是牢牢的记在心里,见严宁执意要送自己一笔礼金,知道推脱不过,拉着严宁的手好一通感慨。
看到老汪头激动的两眼含泪,知道他这是对自己心怀感激,严宁也不愿意让一点礼金把两个人的关系弄的生份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道:“好了,汪师父,这些都是小事,你也不用记在心里,我先上楼处理一下公务,就不陪你了……”
这段日子,东海镇的公路建设基本上走了上正轨,为了了解工程进度,严宁基本上全天候的蹲守在施工现场。只有到了晚间,才会返回单位处理积压下来的工作。严宁本来年轻就小,加上对太极拳和形意拳的理解日渐加深,体力和精力都远超常人,因此,多加几个班虽然是累了一点,但每当严宁看到宏伟的蓝图就要展开,内心里透着一股子兴奋。就是这股子兴奋,让严宁有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工作起来动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