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不敢多想,忙命人取来地图,和成公英仔细地研究起来。
“公英的意思是,韩修远在河东大张旗鼓,乃是在虚张声势,企图吸引老夫的注意力,然后秘密派遣一支大军兵出陇西,直取金城吗?”韩遂看了半天,低声向成公英问道。
“极有可能!”成公英面色有些沉重地说道。
“那如今我当如何应对!”
“属下有上下两策可供主公选择!就看主公心意如何了!”
“哦!公英有何良策,快快道来!”韩遂听的对方转眼间就有应对之法,心头大喜,果然不负智谋之名。
“下策,就是主公死守金城,同时下令坚壁清野,任他敌军万千变化,我自归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坚持另三个月,那么到时候官军战线太长,大军所需粮草无力为继,自然会退回去!此法最笨,却是最为稳妥!”
韩遂点了点头,心下道了一句果然如此!如此一来,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想要守住金城却还是可以的。
“那上策呢?”
“上策就是主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成公英捋了捋颌下那短的掉渣的胡须悠然说道,神色间极为自得。好似对自己的计谋极有自信。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是何意?”韩遂听了,却是不答明白,急忙问道。心下π自暗恼,这家伙说话从来就不会直爽一点,拐弯抹角的,毫无我西北男儿的豪情。他却不知自己和成公英都是同一类人呢!
“主公请看,那韩修远意出兵河东,明显摆出一副大军从北地进入羌人老窝的样子,以属下之意,自然是为了吸引主公主意,让主公以为他要从并州出兵的样子,从而秘密派遣一支大军从汉阳郡出发,然后袭击金城。既然如此,主公何不有样学样,派遣一将镇守金城,而主公自带一支大军绕路从羌地出发,借道匈奴,然后潜入北地,直捣长安呢!到时候官军必然料不到主公天兵突降,因此当轻而易举的夺得长安,长安一下,金城之下的官军就成了笼中之鸟,无粮草无援兵,还不是只有投降主公一途了?”
韩遂静静地听着,等成公英说完,他踱步道门口,仰头望着远方,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来,拍手喜道:“妙啊!妙啊!公英此计当真大妙!”
成公英微微一笑,道:“主公缪赞了!那么主公之意是取上策了?”
韩遂看了他一眼,心里打了个转,下策虽然笨重,但是在稳,上策虽然大妙,出其不意,却是险棋,如是长安攻不下来,那么自己就成了孤军了。那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可是若图的长安的话,那么关中可定,关中定,自己就拥有雍凉二州之地,那时,自己精心经营一番,就可以和朝廷对抗了,进可攻,退可守,主动就在刺激的手里了。只是若是败了,那么自己就只有身死族灭的下场了。
两种心思在他心里纠结在一起,打了半天的架后,还是野心战胜了一切。他本身就心怀异志,有此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大凡他这种人,无不是赌徒,只不过有人赌对了,而有人赌输了而已。
“公英,既然是上下两策,老夫当然要取上策了!”
还是说罢,两眼看着成公英,随即二人相视一笑。成公英早就知道韩遂不是久甘于人心的人,定会取上策,因此也不意外。
忽然,韩遂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转身问道:‘公英又何以以为韩进定然不敢从并州出发,袭取羌人老巢呢!”
成公英哈哈一笑,眼中光芒一闪,反问道:“主公以为他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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