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五阶爵位,每一阶还分三等,共计十五级爵位。
勋爵还是分文武两类,文勋爵分公车、宣德、守正;武勋爵分轻车、宣威、安远,子爵以上就不分文武了,只是功绩卓越者可加爵位评字。
而在此以外,文职政务可授优等勋章外还有有嘉越,卓越,荣禄,银紫、金紫特进勋章,而军功有铁质、铜质英勇勋章,银质豹韬勋章,银质、金质虎威勋章,银质、金质雄鹰勋章,昭勇宣武勋章,昭武金吾勋章、元麾冠军勋章,忠武骠骑勋章,柱国、上柱国勋章。
银紫特进、柱国及以上勋章必须由尚书行省、枢密院或者一定数量的朝议郎和奉议郎推荐,然后中书行省审议同意,门下行省不行封驳否认,最后才由曾华授予,算得上是国士荣誉,名倾天下。到后来,众多北府军民宁愿用侯爵位去换一个特进或柱国勋章。
朝议郎原本由曾华从勋爵以上贵族中直接指定,但是由于曾华要领军西征。所以他以此为借口,规定中书行省朝议郎由各地的士郎以上士族推举,总数还是三百六十五人,以每州为单位,数量不一,任期六年。
而门下行省的奉议郎则还是由地方推举,每郡两人,也是任期六年,并做了详细的规定。如奉议郎被推举的资格必须是本郡地方户籍,纳赋税五年以上,初学以上学历者等等。
曾华颂布这些规定制度后,立即从太和元年开始主持了中书行省和门下行省新一届的推举,然后加紧《刑法典》和《民法典》的制定,不过这两部北府律法概括众多领域,浩大繁多,估计三五年里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一系列的动作给人感觉是北府准备举全江右之力西征。
北府如此大规模的动作,有人喜也有人忧。忧的是借居在北府长安等地的粟特、康居、大宛等商人。在北府向康居宣战之后,康居商人被暂时拘捕,粟特、大宛等商人被居第监管,都被北府派兵严加看管起来,虽然还没有杀头抄家,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形势不对,也许是北府想等把康居灭国后再一起来处理。不过这些商人还有一点期望,他们在北府数年,都有些人脉,也得到了一点内部讯息。他们能在北府待得这么久,自然通过了严格的审查,和羯胡攀不上什么关系。这些康居、粟特商人希望自己能得到西域商人的下场,那些西域商人在西域被灭亡后,转而效忠北府后就享受到了北府商人的待遇,还好上几分。
喜的是北府商人,战争一打,自然财源滚滚,而且要是粟特等河中之地成了北府地盘,那么就不用付太多的关税了,中转天竺、波斯所赚取的利润岂不是更大了。
还喜的是江左朝廷上下。北府如此大张旗鼓地西征,说明他们真的没有心思和打算挥师南下,而且北府的进贡这几年也越发地丰富起来。除了晋室外,朝中重臣都人人有份,每年以曾华的名义上贡的礼品装满了上百辆马车。
除了少部分有远见的外,江左朝廷觉得越发紧逼的桓温比曾华更危险,甚至还有些名士们在抨击桓温的同时居然为曾华唱起赞歌来。
对于江左名士们来说,长安是个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地方。只要你被那里的国学邀请去讲学,你不但很快能名传天下,而且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润笔报酬”,要知道长安那些国学个个都富得流油。但是一旦去了那里,一不小心就会被国学学子们批得“体无完肤”,到时也能“名传天下”。现在北府学术界,尤其是长安国学里,学派众多,思想活跃得不行,有新玄学的“保守派”,有新儒学的“五经派”,有旧玄学和旧儒学合一的“庸山派”,林林总总,都在国学或者几个州学里讲学授课,拉拢国学生员和州学学子们。因为按照北府规定,郡学以前只准讲授规定的六艺书籍和科目,而唯一算得上“精神范畴引导”的学问却是圣教教义,从众多的教会初学就开始了。人家出钱办的学校,讲一点初略的教义也无可厚非,不过也只能在初学讲,县学和郡学就必须老老实实地学“知识”了。
相对学术界的交流,商贸上的交流更是汹涌。北府需要江左的瓷器、茶叶、蚕丝、粮食、药材、杂货等各种物资,江左需要北府的铁器、纸张、棉布、羊呢绒、玻璃器皿等等物品。于是北府商人采取合作经营的方式,与江左各地的世家合作,收购当地的原料,甚至还在吴、丹阳、会稽等郡帮助当地世家设立工场,用北府一些先进的技术和工艺生产瓷器、茶叶、丝绸等成品,再转运各地贩卖。在数年的合作中,这些世家都得到了巨大的利润,而在这些利润面前,他们觉得北府商人比“亲人”还要亲。
有了这些世家的帮助,北府的商人遍布江左各地,混杂在其中的各机构的情报人员绘制地图,编写情报,如鱼得水。在这些世家的帮助下,北府近海船队在徐州东海郡的郁洲(今连云港),扬州吴郡的钱塘(今杭州),会稽郡的鄮县(今宁波)外岛(今浙江宁海),临海郡的章安(今台州),永宁(今温州),建安郡的侯官(今福州)建立了码头,其船队足迹直达广州南海,并以此为跳板在夷州(今台湾岛)北部和南部各秘密地设立了一个基地。
在曾华的授意下,北府商人从太和年开始更加大规模地向江左“侵入”,只不过他们用的是“经济手段”。他们拉拢各地官员、世家,试图用利益让他们与北府相连。并进一步收买朝中重臣,挑拨离间,唆使谣言,无所不用其极。别的不说,江左和桓温势力的对立更甚,江左众臣和名士们对桓温的怨恨日益一日。而桓温在遭受到这种压力后,也越发对江左一步紧迫一步。
太和二年秋天,曾华发布命令:“太和西征,从我以下,三军将士当奋勇向前,以雪国耻,以报国恨。北府以重禄高勋相待有功之士,众功臣的荣誉将永留青史!”然后宣布自领盐泽南道行军大总管,曾闻、邓遐、张蚝、慕容垂、拓跋什翼健、诸葛承、郭淮、阎叔俭、邓羌、吕光、杨安、毛当等将随军左右。姜楠为河中北道行军总管,斛律协、窦邻、乌洛兰托为副总管;曹延为河中南道行军总管,夏侯阗、唐昧、陈灌为副总管;先零勃为河中西道行军总管,王先谦,于归、卫瑗为副总管。
而就在曾华临行,王猛等人急了,终于开口问一件要紧的事情,谁来监国护印?谁为世子?他们都知道,似乎历史上的“明君”都不愿过早地交权给下一辈。但是此次曾华西征,大家虽然苦劝不住,但是总要留下一个做主的。此去最少三年,最多就不知道了,而且战事无常,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继承人总的指定吧。
曾华知道众臣终于忍不住了,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还是自己坚持到底了。但是正事还是要说的,于是郑重交代道:“不设监国,武子、武生两位先生护秦国公印,景略、素常先生护大将军印,其余军国事照常。”
说完后,曾华递给谢艾一封密信,上面封好了火漆,盖有曾华的随身印章:“世子的名字在这封信里,由冰台先生保管。一旦我不幸战没,便由景略、武子、武生、素常、冰台五位先生会合,查阅信封破损,然后取出里面的书信,拥世子继位。”
众人犹豫了一下,最好还是领命了。
交待完这些事情后,曾华便开拔了,太和西征终于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