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绅,身上有乡议的功名。在北府,不但军勋文举有功名,工、农、商做得优异卓越也有功名。
“众军士舍身卫国卫民,小小食物怎能表达我等心意,没有你等,我们安能平安奔走东西。”为首的商人朗声说道。
“多谢诸位父老的厚爱了。”郭大头欣然地应道,有如此待遇,北府军士能不拼命吗?“只是军法限时,我等必须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恐怕赶不及。”
“无妨!无妨!我临风驿是一等上驿,操办百余人的饭菜不过一刻钟,诸位掌柜刚才说的时候我就叫伙房准备了,马上就可以送上来了。”驿丞笑道。
“多谢了,那我等就不客气了。”郭大头也不多推辞了,当即就应了下来。
不一会,驿丁们便将面食肉菜流水介地传了上来,很快就分到诸军士的手里。
正当诸军士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郭大头突然发现西边的大道上驰来几十匹快马,上面的骑兵有些不一样,立即注目看去。
只见这数十骑个个都是白钢柳叶甲,红缨八瓣勇字盔,正是宿卫军的配置。郭大头心里一动,连忙站了起来,旁边的军士也闻声抬起头,看到主官如此模样,不由地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这数十骑刚过没有多久,只见满地的白甲骑军沿着大道滚滚东来,马蹄声、甲叶声迎面而来,中间几面巨大的军旗迎风飘展。郭大头连忙大喝一声:“列队!”
一百余军士很快站立整齐,手持兵器,昂首挺胸地面对大道,如同大检阅中一般,而旗手将队旗一展,和几名军官立在郭大头的身旁。而旁边的商旅百姓也知道其中大有玄机,默然站立在一边,居然隐隐成了队形。
驿丞更是激动,一边把驿丁们吆喝出来,一边叫上两个手下,慌慌张张地冲到后院去了。不一会只见这名驿丞居然穿了一副黑色的山文铠甲,虽然有些破旧却整齐素正,胸口还挂了几个圆圆的铜牌。郭大头等明眼人知道,这是军中颂发的军功章,不过都是些中、小功勋。驿丞手把横刀,一脸肃穆地站在驿丁们最前面。
白甲骑军小步走了过来,看到一队府兵站立在路边,甚是恭谨,知道他们已经明了,也不说话,只是带头的军官微微一点头,右臂向胸口一抱,行了个军礼,然后继续行进。
这个时候郭大头等人看清楚了那几面大旗,前面是两色五星军旗,中间是双翅飞龙旗,正是曾华的将旗,后面那面大旗上赫然写着一行斗大的字-“大将军曾”!
大将军回来了!郭大头觉得心口一阵激荡,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他那张黑脸居然泛起难得的红色,而他旁边的同僚部属们也是一样,那名旗手持旗的手竟然发起抖来,抖得旗杆发出微微的嗡嗡声。
郭大头看到了在众白甲骑兵中投出一双目光,这双目光中带着温暖、带着威严、带着赞许,让郭大头觉得浑身发热,魁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看到大将军在自己眼前驰过,郭大头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想也没想,张口就唱起北府军中的军歌-“烽火动沙漠,连照甘泉云。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兵气天上合,鼓声陇底闻。横行负勇气,一战净妖氛。”
在众人的齐声高歌中,曾华驰过了临风驿,沿着关陇大道向长安奔去。
大将军回来了!无数闻讯的北府军民或着兵甲,或结队列,肃然立在大道两边,看着曾华一行在他们眼前驰过,看着那几面军旗,他们心里觉得无比踏实,不管如何,只要看到那面大旗,他们就会觉得没有什么困难不能被征服。
曾华在升平二年夏天就接到了燕军异动的军报,杜郁、孟狼亭、冉闵的消息也陆续传了过去,让他知道了慕容燕这次动作远远超出自己的预计,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慕容燕的能力和决心。
但是曾华没有慌乱,因为他知道有王猛等人坐镇,北府虽然手忙脚乱,但是还不至于动摇根基。升平二年春四月,被围了一冬的赤谷城陷落,贵阿等王族或自杀,或束手就擒,乌孙国灭。
曾华表左轻侯为西州刺史,乐常山为西州都督,燕凤为沙州刺史,魏兴国为沙州都督,并表各郡守校尉,再表姜楠、先令勃、斛律协、窦邻、乌洛兰托等以果毅中郎将护漠北、西羌骑兵,各军分驻重镇关要,一边屯田,一边镇守北府的新辖地。忙乎了一年之后,终于将沙、西两州初步安定下来,曾华再耐心等待了一冬,在升平三年一开春便率领邓遐、张蚝并三千宿卫骑军星夜赶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