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过儿女。上海警方将这几个人的儿女和社会关系也发了过来。
我跟赵羽翻看着资料,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端倪,都像是普通正常家庭里的子女,没有一个有案底记录的。
“这些人里有老师,有教授还有普通工人,可都是良民,没有任何犯案记录,实在不好判断。”我对赵羽叹道。
赵羽不言不语地盯着那几份资料,仔细地浏览。突然地,他将其中一份送到我跟前,说道:“你看看这个。”我接过去一看,资料上也是一个叫马坚的人,男性,没有照片。年龄很符合我们要找的人,可他的职业是军人,跟大户人家的管家不搭边。
这人有个儿子,现在是散打培训班的教练,去过全国各地好几家武术馆或者培训班。不过由于快六十了,已经退休。教练还有个女儿,貌似在外地上大学。
“这人有什么问题?”我问道:“军人的话,说不定是个老兵,抗日英雄呢。你怀疑军人家属?”
赵羽沉吟道:“我一直在想,那家照相馆二楼上的画,只能够取走人的魂魄。如果一个人失去魂魄,那她先是意识不清楚,浑浑噩噩,可能还会有一定的意识。如果超过一定的时间,那她就真的变成了活死人,或者是死人。那些新娘子都很苗条,虽然一般人都有能力弄走她们,可如果想不被楼下的人发现,那只好从二楼消失。咱们假设一个人背着昏迷的新娘从二楼窗户下来,那这个人肯定得有一定的力量和技巧,否则会被楼下的人发现。那这个人很可能是个身手不错的男人。这个马坚是个军人,他的儿子又是个教练,我感觉有这种行动能力。”
我皱眉道:“就算他有这个能力,这些新娘子多半是在白天消失的,难道他背着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跳下二楼不会被人发现么?”
“那我们就再回去看看现场。”赵羽说道:“去看看怎么才能把新娘子弄走。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丁半点的线索。因为当时新娘子一定是穿了婚纱,婚纱繁复,体积又大,并不好侍弄,有可能会留下线索。”
于是我跟赵羽又返回那照相馆。到了照相馆楼下,我抬头看着二楼的窗户。这窗户面朝大街,虽然街上行人不算太多,可也不算少,人来人往的,一个大男人背着新娘子不可能不被发现。就算他用了什么工具装走新娘子,那也够显眼儿的。
于是我跟赵羽又转到侧面的窗户。这窗户对着二楼的走廊,在侧边小巷里,倒是不容易被人发现。对面是一家西餐馆的墙,西餐馆的窗户跟照相馆的正好错开,相信里面吃饭的人未必能看到照相馆这边的小窗户。小窗户旁边是水管管道,这水管管道暴露在外,已经锈迹斑斑了,看上去不少年头,很可能早就废弃不用。
“这些水龙头管子被拆掉一半,你发现没有?”赵羽指着这些破旧的水龙头管子说道:“好像原本是想全拆了,但是工程只进行到一半就停顿了。”
“这会不会是民国时期的水龙头管道,那时候照相馆是在花钱装自来水管,可是馆长突然失踪了,于是这管道就没装成呗。”我说道。
赵羽点头道:“没错,很可能是这样。在这照相馆楼下就是酒店设的垃圾桶,好几个都一人多高,如果说有人从这个窗户将新娘子装在一只大黑袋子里拽出来丢进垃圾桶,路过的人即使发现了,也只当作是丢垃圾吧。”
“谁会从二楼丢一袋垃圾下来,”我汗道:“再怎么说也是有点突兀。”
赵羽说道:“如果他穿着自来水公司的制服,装作修管子,很可能是假装顺手帮忙丢了一袋子垃圾下来,那就很自然了不是么?”
我恍然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是穿着自来水管公司制服,假装来修水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