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冒出青烟,就好像被烫伤了一样。
一阵钻心疼痛袭来,我几乎眩晕,却只好死死抓住绳索,等这一阵子疼痛过去。但是,这却让我逐渐没力气爬上那对岸了。于是我抓住那绳索进退维谷。可就在这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被我那莫名其妙的咒语控制住的鬼怪们开始蠢蠢欲动,我瞧见它们已经逐渐分离开来,转过头,长着尖利牙齿的嘴咧开,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纷纷向我包抄过来。
泥煤啊!我心中哀叹,见其中一个已经将尖利的爪牙伸向我,抓向我的后腿。我伸腿将其踹了出去,心想坑爹啊,刚才那咒语看来只有这一时半刻的效果,并非能维持很久。没法子,我只好拿出战神,冲身后那鬼怪开枪。无奈鬼数众多,我又负伤,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我就开始觉得体力逐渐不支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红色的跟大姨妈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我知道这真心有能烫伤灵魂的力量。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这句吐槽真特么文艺啊。我定了定神儿,心想天助自助者,我可不能放弃,就不明不白地被大姨妈河流给淹没了,这多亏。于是我开过几枪之后,便抓紧时间向那对岸的岩石边儿挪过去。这时,我突然觉得脚上一疼,见一只怪物已经咬住了我的脚踝。这货咬住我的脚之后,竟然抓着铁链爬了上来。这时候我看到了他的下半身,顿觉一阵恶心。就见那下半身是章鱼的形状,无数触手扒住了我的腿,我差点儿没吐出来。我对这种多脚软骨生物一点好感也没,反而天生一股厌烦感,看了特别恶心,尤其特么又长了一只人不人,鱼不鱼的脑袋。
可那东西的触手粘附力真心强悍,我用了半天劲儿没能动得了,却见那怪物的嘴已经凑到我跟前来了,长得跟碗口一样大,冲着我的肩膀就咬了下来。我眼一闭,心想完了,没想到老子要死在这大姨妈河里,还被一叫不上名字的怪物给吞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耳边一阵惨叫,脸上噗噗两声,好像被溅上什么东西。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我睁眼一看,那怪物半个身子没了,触手也渐渐松开。我赶紧借此机会踢掉那依然蠕动的下半身鱼怪。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素手伸到我的面前来。我回头一看,不由满目惊讶。
只见身后是一个穿红色长袍的年轻女人,竟然长着跟阿九一样的红色幽冥眼。这一认知吓了我一跳。不过细看起来,那女人虽然很漂亮,年纪却在二十多岁,比阿九年长,且五官略显凌厉,长发轻扬,衣袂翻飞,衣袍中红色缎带轻扬,在击中那鬼怪的时候却像变成了利刃一般,将那些怪物割首断臂,杀得不亦乐乎。
那些怪物似乎也知道她的厉害,在死伤无数之后也不敢继续向前,全都唯唯诺诺地退到后头,不少干脆沉到岩浆里不再露面。
我见这女的如此霸气,心想这不会是阿九的某位先人吧。幽冥眼可不多见。
“内个,魔女姐姐。”我问道:“你是哪位啊?为什么在这奇怪的地方?这里又是哪儿,我是真心迷路了。”
那女人冷哼一声,盯着我的眼睛,突然脸色森然:“你为什么也有幽冥眼?!你又是谁?!”
这女人声音不高,喊出话来却气场十足。我回头一看,那鬼怪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整个大姨妈岩浆河似乎都安静了许多,连冒泡都不敢。
我呵呵笑道:“这说来话长,不过,魔女姐姐认识阿九么?”
“阿九?”那女人美目一瞪,美丽的眼睛里显出惊讶之色来:“她难道没有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么?”
我叹道:“阿九是去世了,但是不算是夭折吧,走的时候大概十九岁左右吧。”
“什么?”那女人惊讶道:“阿九,你说的阿九不是马九么?”
“是,是啊,那你认识她?”我惊讶地问道。
那红衣女人脸色骤然凄切起来,喃喃道:“阿九是怎么死的?她当年难道没死在那场灭门惨案里么……”
我刚想问什么灭门惨案,却觉得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刚才被烫伤的地方开始反过劲儿来,周身也沾满了那鬼怪的毒液。幸好我是个灵魂,伤的话也只是伤自己的元气,总算可以恢复,只是那感觉太难受。
我干脆坐了下来,招呼那红衣魔女也坐下,简单地将我为什么而来,阿九又是怎么认识我,怎么死的,这些事情跟这女人讲了一遍。
那红衣女人脸色越来越惊讶,最后赫然站起身,厉声道:“你是吴聃的徒弟?!”
我被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心想大姐大啊,你这是长了一张聂小倩的脸,性格却这么像灭绝师太啊。我犹豫地站起身来,见她目中充满恨意,心想这怎么回事,难道我师父当年灭她全家?这不科学啊,师父从来不杀人,杀的不都是恶鬼僵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