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机灵的。”
我想了半天,恍然道:“你是想说,唐心认识这样的孩子?”
赵羽点头道:“我知道冯四海一直注重培养死忠部下,通常从小就开始教育笼络的。唐心是他教导出来的,现在,有几个孩子也被冯四海选中,作为未来训练出的一批保卫和部下。虽然说他现在是个生意人,但是毕竟江湖出身,很注重这一点。这些小孩从小受严苛的格斗术和智谋生存训练,应该没什么问题,加上我们的照应,应该能胜任。”
我犹豫了半晌,看了看吴聃。吴聃点头道:“我同意小赵的引蛇出洞之计。”
既然这么商定了,我就准备跟赵羽着手去办这件事。我将小满交给吴聃,警告吴聃不准再教小孩抽烟。小满冲我们挥手告别。我想起这小娃也算救我一命,于是上前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小满,吴伯伯不靠谱,千万别跟他学抽烟!”
小满皱起小小的眉头想了想,说道:“伯伯说男银秋烟才有妹纸稀饭!”
我笑道:“那小满是男人还是女人?”
小满皱眉对这个问题思索了半天,很苦恼。对一个三岁的小娃来说,性别这个问题还是有些飘渺的。吴聃逗她道:“你真笨,连自己是男的女的都不知道。”
小满立即不满地嘟起嘴大声道:“小满是男银!因为伯伯教小满抽烟!”
这话一出口,满店里的人都乐了。小满严肃地看着我们,表情十分委屈。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叫做逻辑谬论,因为这个推理的条件并非真实的。总之呢,伯伯不靠谱,小满不能跟他学坏。”
小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吴聃说道:“哎哎,你别挑拨我爷儿俩的忘年友谊,我们俩还是‘票友’呢,都喜欢听郭德纲。”
我心想听泥煤呢,三岁小娃懂个屁,无非是看你笑起来的样子搞笑,她才跟着笑的。三岁能听懂郭德纲那种猥琐内涵相声的话,那也太早熟了。
从吴聃的店里出来,我们去找唐心。大事当前,唐心总算没再犯花痴,而是很利索地带了三个小孩子来见我们。我一看这仨男孩子,都是在**岁的年纪,容貌端正。据唐心说,这几个都是从小练武的,对付个一般人没啥问题。我琢磨着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小孩子,还是得多加照看。于是我们商量了下,让唐心他们帮忙打探下,看看是不是最近有人还从事什么拐卖儿童的行径,之后,让三个孩子经常在西青区溜达溜达,一旦有情况立即通知我们。为了让害死小叶的那人放松警惕起见,我们对外宣称小叶是被车意外撞死的,碰巧帮我们破获一起儿童拐卖案。原因是这俩人贩子由于开车不慎意外撞死男童,自己也受了伤,这才被路人发现,见他们的卡车里有尚未来及处理的孩童,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被拐卖的,路人这才将人贩子给扭送公安局。
因为苏淩自己抓了俩壮男送到警局,这太招人眼了,有路人拍了下来,还有好事的人上传到网上。虽然后来联系网警删除了视频,但是这一转发间,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妈的,这群网民天天就想着曝光,不想想后果是什么。万一让那人犯不敢露面,我们这不是得到猴年马月才能抓到他么。
之后过了半个月,竟然毫无消息。这让我有点着急了。难道这人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从此不露面了?吴聃对此倒是很泰然:“没事,所谓邪术,不仅有奇效,也有相当大的副作用。比如很多武侠小说里都说魔教的人练魔功,武功突飞猛进。结果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配角尤其好这样。所以我说,这玩意是不可能说停就停的。一旦开始了,想半途而废,不死也得重伤。一般人熬不住那种痛苦,还是会继续的。所以小孩还是会被拐卖,就这几天了。”
我却没有他那悠然的心态,加上苏淩的意外出镜,不少市内领导也知道了这件事,纷纷致电询问的,当然,无非是体现一种父母官和人民公仆的操心感。这也让我们几个办案的压力山大。当社会的眼睛盯着你的时候,做对了没什么表扬,做错了那就要被口水淹死了。
这天,我跟赵羽依然在西青区转悠。为了方便联络,我们在唐心找来的那几个孩子身上都安放了窃听器和跟踪器。一旦有人跟他们聊天说话,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听得清楚。在西青区附近有几处村庄,我们在其中一处人最杂乱的大蒋庄安插了一个叫小志的孩子。这孩子当然也是唐心找来的。我们事先联络了一个当地的村民,让小志假装他家的小侄子住进家里,说这孩子父母在外做生意,现在又是寒假期间,家里没人照顾,就送了过来。
这安排了半个月,小志天天在西青区晃悠,也特么没发现个把可疑的人。今天,我跟赵羽和其他同事换班,到村口外的小集市旁呆着。集市正好在村子对面,两者就隔着一道宽阔的马路。旁边有个简陋的停车场,我们把车混在一堆货车里,望着村口,随便听着窃听器里的声音。这半个月以来,似乎小志已经融入了村子里孩子们的生活当中,正在村口跟一群小孩玩闹。过了中午以后,阳光变得更暖和,于是有三名老人搬着马扎到了村头的树下。树下有一处平整的大石头,似乎是砌什么东西留下的。这会儿倒是成了三位老人的棋桌。其中一个老人将带来的象棋摆上,于是三人坐下开始下棋。我看着这幅情景就有些昏昏欲睡。这尼玛多田园风光啊,我看今天又没啥情况了吧。想到这里,我头一歪,昏昏沉沉地晒着阳光睡了过去。睡的时候虽然耳朵里还塞着耳机,听得到小志身旁的吵闹,但这声响竟然像催眠曲一样,直接加速了我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