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贝尔苦笑一声,他都是快年近四十的老男人了,一身与海浪搏斗中磨练出来的阳刚气,今天居然被一个三十不到的女人嘲笑不够男人,当真是讽刺。
不过想归想,等他来到露菲面前的时候,仍是有些拘谨,被对方的气势压住了,那是统帅近千人马,四海培养出来的上位者气质,有着独特的领导魅力,当然,还有那种独属于强者的气息。毫无疑问,对方一个能打他这样的几百个,毕竟这可是一位遭到异端仲裁团通缉,依旧能逍遥四海的海盗头子。
“得了,我也不是找你的,是有人约了我在你船上见面,我只是来赴会的,你知道那人在哪里吗?”
“哦,不知道女王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露菲白了他一眼:“我要知道了,还问你做什么?”
阿贝尔苦笑一声,连名字都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会占卜的先知,难道要将所有游客都找齐后来任由挑选?印象有没有这样的人呢?
他心头一动,立即想到可能的对象了,并不是什么流露出来的线索,仅仅是在他的船上,就那么一位有资格和眼前的海贼女王谈话。
“我想我可能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了,请跟我来。”
阿贝尔领着露菲一路来到贵宾舱,规规矩矩的敲了敲门,这种特讲究礼节的动作,又引来露菲的一阵撇嘴,她正要说上几句,门就打开了,而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开门者给吸引住了。
莉莉斯带着一张并不算高兴的脸:“今天是怎么一回事,麻烦事有多,动静又大,一会开炮,一会欢呼,岛上有什么节目吗?”
阿贝尔正要开口,却感一股巨力涌来,整个人被挤到一边,只见露菲占了他原来的位置,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拿着红色的玫瑰,并放到嘴巴里轻轻衔着,一如画中情圣。
“美丽的可人儿,你的眼睛比深海中纯净的珍珠还要清澈,要是我这俗手上的尘污,亵渎了你的神圣的庙宇,这两片嘴唇,含羞的信徒,愿意用一吻乞求你宥恕。”
莉莉斯呆了一会,没反应过来,搭讪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遇见,如果眼前站着的是一名男人,估计蕴含强化术的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可偏偏站在眼前的,是一个身材比她还要丰满,小麦色肌肤中透着青春热情的女人,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令她神经中枢处理速度卡主了,没能及时处理好情况。
露菲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住莉莉斯小巴,柔声道:“要是你感觉到像我一样多的快乐,要是你的灵唇慧舌能够宣述你衷心的快乐,那么让空气中满布着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芳香,用无比的妙乐把这一次会晤中,我们两人给与彼此的无限欢欣倾吐出来吧。”
“咿——”莉莉斯尖叫一声,重重将门关上,直接逃回屋子里。
露菲露出遗憾表情,摘下含在嘴里的红玫瑰,深情道:“幽闺中锁住了桃花人面,要相见除非是梦魂来去。可是热情总会战胜辛艰,苦味中间才有无限甘甜。”
一旁的阿贝尔看得满头大汗,心想原来那些谣言全是真的,不管是对歌剧的爱好,还是对女人的兴趣。他担心自己可能会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灭口,不敢再待下去,捂着耳朵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贵宾舱里,马萨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刚才的尖叫真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惊慌失措的模样,话说告白的是个女人,又不是个男人,你慌张什么?”
莉莉斯好不容易才把情绪平复下来,红着脸道:“就因为告别的是个女人我才慌张啊,要是个男的早就一巴掌拍飞出去了!而且,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女人怎么能向女人告白,这不合大自然的生物繁衍定律。”
马萨卡以无比正经的语气道:“爱情是能无视年龄、种族、性别差异的,尤其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爱情,更是纯洁的百合花,只要彼此真心相爱,就是无瑕无垢的美丽,圣母玛利亚在上,为什么不可以呢?”
“那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吗?”
“……虽然没有一点美感,但是将灵魂出卖给路西法的话,未尝不行。释迦牟尼在上,所谓森之妖精的哲学,大抵上便是如此。”
“这关路西菲尔大人什么事?还有哲学?森之妖精?都是一些毫不相关的东西,释迦牟尼不是东方的圣者吗,难道他也是同**好者?”
莉莉斯想了想,没能弄明白其中的联系,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反正马萨卡经常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这又不是第一次,无视就好。
不过,她没忘记转头对唐宁警告道:“魔王大人,虽然我对你的性癖半——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如果你敢踏足这一领域的话,这辈子莉莉斯都不会再跟你说话。”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莉莉斯气鼓鼓道:“反正我是不会去开门了,谁爱开谁开。”
“那、那就让伊伊来~”伊伊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的站起身,用软绵绵的声音道。
她看上去仍有些虚弱,不过有这么长的时间也差不多适应了船的摇晃,毕竟体质也不算差,虽然双腿发软,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好在并没有摔倒,还能保持平衡性,一路走过去靠在门框上,旋开了门把手。
露菲本来还想再见一下莉莉斯,并决定这次要用庄重不轻佻的态度,谁知道给自己来开门的,居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一双狼牙耷拉着,有气无力的模样更显可爱,就像是软乎乎的小白兔。
露菲兴奋得双眼冒光,就像要将对方抱在怀里好好揉捏一番,好歹记着自己这回是来赴约的,不能在客人面前失态,克制住了冲动。
“哦咳!不知客人是哪位,居然知晓我们九蛇海贼团的秘密情报通道,特意在信件中混入一封邀请函,这是变相的示威,亦或者挑衅呢?”她按照最初计划的那样,用威严的姿态释放出压迫的气势。
唐宁正坐在丝绸包裹的毛毯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张长方形的矮桌,这是东方的案几,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典雅,他手持独龙壶往一个青铜酒盅里注水。
接着将独龙壶放在轻轻放在案角上,做出请入席的动作:“我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只是贵团事务繁忙,若用普通的方式打招呼,只怕难以被注意到,不得已之下,采用了这种唐突的手段,有什么冒犯阁下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露菲没有回答,她被唐宁吸引住了,不止长相,还有独特的气质,视线不断在室内三人的身上转移,越看越觉得各有各的魅力,而且还是三种性质截然不同的魅力。
她露出了沉醉的表情,用富有节奏感,像是歌剧一样的方式唱道:“火炬远不及你们的明亮,月皎然悬在暮天的颊上,像黑奴耳边璀璨的珠环,仿佛天上明珠降落人间!
我要等舞阑后追随左右,握一握你们纤纤的素手。我从前的恋爱是假非真,今晚才遇见绝世的佳人!”
唐宁笑了笑,游刃有余道:“充实的思想不在于言语的富丽,只有乞儿才会计数他的家私。真诚的感情充溢在人的心里,我无法估计自己享有的财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