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窦建德缠在腰间,算是给窦建德止血。顺带着把肠子啥的兜住,免得一不小心掉出来,王伏宝这才扶住窦建德的上半身,再次沉声开口道。“大王,醒醒!”
吐出一口血沫。窦建德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强打精神开口道,“伏宝丫,孤王怕是不成了!”
“大王!”
“别插嘴,听孤王说!孤本来就是个农民,如今当到了王爷,坐拥一国之地,就算是死,也算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其所了!只是,孤有些放心不下当初那般跟着孤王一起造反的兄弟丫!”
“那些投降过来的隋朝旧吏,虽然治理地方颇有本领,可没一个是忠义之辈。若是让他们知道孤死了,只怕立马会开城投降。”
“而你们这班兄弟当中,又没有哪个是统帅之才,只怕没撑不了多久,早晚必败。”
“孤思量着,这天下诸侯之中,李渊、李密之流虽然声势浩大,可总归是反贼,名声太差!洛阳的王世充又居心叵测!至于刘武周、梁师都之流,更是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在孤看来,最终,这天下,只怕还是要给江南的大隋尚书令宇文成龙所得!所以啊,为了兄弟们的前程着想,孤死之后,你就领着咱们当初起家的那班兄弟,向宇文成龙投降去!”
“大王!”
就在窦建德和王伏宝两个激情澎湃、你侬我侬之际,另一厢,傻小子阚棱陌刀翻飞,以平均一刀两个的速度,把王伏宝手下的那几十个跟班砍翻的砍翻、砸飞的砸飞。
与此同时,原本那班跟着阚棱冲锋的隋军们也终于气势汹汹地赶了上来。
手中陌刀一横,阚棱指着王伏宝杜伏威二人冲着手下众小兵高声呼喝道,“这两条是大鱼,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儿,先不要弄死了,捉回去交给主公发落!”
“得令!”
有个机灵的校尉高声应着,便带着手下一群兵痞们拿起挠钩套索,就要上前捉人。
“唔呀呀!黑炭头!敢伤害我家大王,王某和你拼了!”
基情表演被打断,王伏宝怒不可遏、悲从中来,缓缓放下目光有些涣散的窦建德,起身抽出钢刀,便直奔阚棱冲来。
“不自量力!”
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阚棱很是轻描淡写地将手中陌刀一挥,又是一式横扫千军,直奔王伏宝的腰际斩来。
做为杜伏威手下第一勇将,王伏宝那也是打遍大夏无敌手,十万军中第一人的狠角色!
平素在河北,王伏宝就没服过谁,至少在武艺一项上,确是如此。
虽然自家老大窦建德都一招败在了阚棱手下,可在王伏宝看来,那阚棱不过是仗着战马之力罢了,故而太将阚棱放在心上。
此刻眼见阚棱的陌刀扫来,将手中七十二斤重的钢刀一横,王伏宝一个举火烧天,钢刀自下而上,向外斜架。
耳轮中但闻“咣当”的一声闷响,王伏宝蹬蹬蹬倒退了十数步,但觉胸口烦恶,一股血腥之气自肺腑逆涌而上,瞬间抵达喉间。
强压了数次,王伏宝最终还是没能压制住,不由得张开大嘴,“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舞。
而随着这口鲜血的喷出,王伏宝整个身躯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半,“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还没等王伏宝挣扎着起身,两厢的隋军已然蜂拥而上,挠钩套索一起落下,眨眼之间,便里三层外三层地把王伏宝裹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