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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至,可城头的厮杀仍在继续,江都城的大门似乎也还没有打开的迹象,饶是杜伏威素来蛋定,此刻也不禁有些慌神儿!
又过了约略半盏茶的功夫,城门方面仍不见一点儿动静,王雄诞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道,“义父,撤兵!再不撤,只怕,就要晚了!”
“不要着急,再等等!再等等!”
“义父,当断不断,必有……”
还没等王雄诞把话说完,江都城的大门里终于传出了响动。
“吱嘎,吱嘎!吱嘎嘎!轰隆隆……”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江都城的那两扇大门终于被推开,一个雄壮的人影带着满身的箭杆振臂高呼道,“兄弟们,随我杀丫!迎接大总管进城啦!”
打开城门的,自然就是杜伏威的便宜干儿子,“上募”军首领,阚棱。
虽然终于打开了城门,可阚棱此刻的情形,非常地不乐观,周身上下,已经受创数十处,整个人已经成了血人。此外,这阚棱身上还插着将近二十只的羽箭,急切之间也阚棱不敢拔下,只是将几只比较碍眼的羽箭给折断了箭杆。
这也就是阚棱膘肥体壮,要是寻常军士,受创如此之重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不过,此刻阚棱可没心思理会这些,凭着一股血勇之气,阚棱话音未落,便再次转身杀进城内!
阚棱身后,十来个“上募”军士见状,也连忙再次掉头转身,跟随阚棱杀回江都城内!
“传本总管令,骑兵出击!儿郎们,随本总管杀进江都!呜哈哈哈!”
随着杜伏威的一声令下,原本一直在护城河外待命的八千骑兵开始催马加速,直奔江都城内冲去。
而杜伏威本人,也在一众亲军的簇拥下,催动战马,向江都城门赶来。
“义父,且慢!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义父乃是三军统帅,万不可再像以往那般冲锋在前!且待三军进城后,义父在入城内也不迟!”
瞄了眼城头貌似仍旧激烈的争夺战,王雄诞心中很是有些疑惑,连忙出言劝阻道。
这个时候的杜伏威,想攻占江都城都快想疯了,哪里还听得进王雄诞的劝阻,厉声叱责道,“机不可失,安能裹足不前?速速整军,随为父我进城!”
眼看那厢王雄诞还在犹豫,杜伏威也有点儿怒了,“这是命令,莫非你想抗命不成?”
虽然心底还是有些不甘,可杜伏威都把军令搬出来了,王雄诞也只有俯首听令的份,否则,自家这便宜干爹一旦真的动怒,一刀宰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是做想着,王雄诞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指挥三军排成阵势,向江都城大门冲去。
骑兵这一发起冲锋,前方城门下挤成一团的步卒连忙乱哄哄地四散躲避,再加上城头还不时的有灰瓶炮火滚木擂石之类的落下,一时间,整个江淮军的阵势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
“快!给我冲!第一个杀进江都皇宫的,本总管重重有赏!”
一面高声嘶吼着,杜伏威夹杂在八千铁骑中,风一般地冲过吊桥、冲过城门,一头撞进江都城内!
带着满腔的热血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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