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叫众位大人前来,主要有两件事儿商量!”
金銮殿上,宇文小麻杆儿在杨广御案的前方搭了个桌案,大模大样地坐着,对着赶来议事的众位朝臣们开口道。
宇文小麻杆儿的身后,原本的金銮殿后墙已经被拆除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密密麻麻的珠帘。
透过帘幕,依稀可见,后殿之中影影绰绰地坐着两个人影,只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目光飞速的瞟了下珠帘后方,墙头草裴矩也没看出是什么名堂,心中虽然疑惑着,可裴矩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来,而是快步出班,恭恭敬敬地对着宇文小麻杆儿施礼道,“裴矩恭听尊宇文尚书的吩咐!”
以年龄而论,这裴矩比宇文小麻杆儿的祖父宇文述都只大不小,神奇的是,这裴这老头居然能落下脸来捧宇文小麻杆儿的臭脚,其脸皮厚度,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可惜的是,宇文小麻杆儿却丝毫不买这裴老头的帐,皱着眉头带着几分嫌恶之色地开口道,“裴侍郎这话,几日前,只怕也对元礼、司马德勘等人说过?”
被宇文小麻杆儿当面揭了老底,裴矩脸上不免有些尴尬,可这老头终究是脸皮厚度非比寻常之人,干笑了两声后,很快便脸色一转,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宇文尚书说笑了!老朽对大隋可一向都是忠心耿耿滴丫!”
对于裴矩老头的厚脸皮,宇文小麻杆儿也没有很是在意,谁让大隋的官员,都被那些个造反派杀得差不多了呢?
现如今,江都城内,三品以上的大员,可就剩下裴矩老头和工部尚书何稠两个了!其它四品及以下的的小官,也是小猫三两只,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全都集合起来,才十来个人,整个金銮殿看上去空荡荡的!
如果这个时候,宇文小麻杆儿还执意要追究这些朝臣们的罪责的话,那整个江都朝廷,基本上就可以彻底清空了!
没有继续再打裴老头的脸,宇文小麻杆儿自顾自地开口道,“本官此番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两个问题,首先,就是那些被俘的造反派的处理问题,这事儿毕竟关系太大,又牵扯到先皇陛下,本官虽然身为尚书令却也不敢擅专,故而特请大家前来商议。”
“其次呢,就是陛下的后事安排问题。经皇后娘娘批示,陛下的龙墓地址选在毗陵行宫外,可具体如何给陛下发丧,如何昭告天下,还须各位老大人来共同主持谋划!”
“就这么两件事儿,大家都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说说!”
宇文小麻杆儿说完,下面的那十几个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率先开口。
这十多年来,宇文小麻杆儿一直出任地方,鲜少在朝堂上露面,以至于,如今这些朝堂众人,很多都不知宇文小麻杆儿的脾气禀性如何,自然不敢胡乱开口。
而那些和宇文小麻杆儿共事过的人,印象最深刻的也是这宇文小麻杆儿凶悍异常,动辄把谋反的屎盆子往人脑袋上扣,因而,在没摸清宇文小麻杆儿的意图之前,也不敢乱说话。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是不是觉得,陛下的后事不重要,不值得你们开金口丫?”
“吓!”以裴矩墙头草为首的一众大臣么尽皆被吓得一身冷汗,“丫的!俺们不说话还不行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欺负人归欺负人,可面对宇文小麻杆儿的赫赫淫威,众人还是不得不开动脑筋想对策。
毕竟是当过“选曹七贵”的大人物,裴矩墙头草率先开口表态道,“宇文尚书官居二品,为满朝文武之首,裴某不才,愿为宇文尚书马首是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