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宇文祭酒刚刚到此没多久,正自提笔作诗呢,不想陈修仪忽然闯进来捣乱,不但打翻了宇文祭酒的砚台,还抢了宇文祭酒的纸笔。结果,那陈修仪害人不成反伤己身,于是就有了刚刚陛下看到的情景了!”
萧皇后一番话真真假假,真假杂糅,又与先前的场景颇为契合,杨广闻言顿时变信了八分。
不但杨广信了,就连一旁的陈修容闻言也信了个七层。
“陛下,她胡说!”那厢的陈修仪闻言顿时就急了,连忙指着萧皇后的鼻子急声分辨道。
“嗯哼?什么她她的,要称皇后娘娘!”杨广见状两眼一瞪,率先叱喝道。
尽管对萧皇后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啥的不咋感冒,可对于萧皇后本人,杨广还是很有感情地!毕竟,二人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而且,杨广虽然宠信陈家姑侄三人,可那更多的只是肉体上的贪恋而已!更何况,杨广目前已经不再迷恋女人,转而热衷于搞基了!
所以,目前为止,杨广本人,还真就没动过啥要废掉萧皇后的念头!
此外,杨广也知道那陈修仪姑侄已经有了几分恃宠生娇的意味!此刻见那陈修仪当着自己的面对萧皇后都没啥恭敬之态,立即出言敲打了起来。
那陈修仪还待出言分辨,却已经被一旁的姑姑陈修容给伸玉手拦住了。
眼见那陈修仪、陈修容尽皆老实了下来,杨广也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转而关注起了宇文小麻杆儿作诗的事情来。
吩咐内侍把宇文小麻杆儿做了一半的诗呈了上来,迅速扫了一眼,杨广不禁大皱眉头,“宇文小爱卿,这个,就你做的诗?”
“嗯!嗯!刚做了个开头,做得不好,还请陛下斧正!”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好!这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嘛!”
被杨广这么一说,那厢,萧皇后和陈修容、陈修仪等人也连忙凑身上前凝神打量了起来。
看过之后,萧皇后那是眉头紧锁,俨然皱成了个“川”字儿。
而一旁的陈修仪、陈修容二人,这是嘴角微翘,得意与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原来,那所谓的诗,其实只有两行字,而且还长短不齐,不但没有用典,行文更是简陋无比。
陈修容还好,毕竟年龄略长,沉稳一些,可那厢的陈修仪却忍不住出声讽刺道,“哎呦!这就是皇后娘娘口中才高八斗的大才子么?依臣妾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这要是放在我们南陈,就算是三岁小儿,也做得出来丫!啧啧啧!就这水平,还能当得上祭酒?真是,有辱斯文呐!”
对于陈修仪的嘲讽,宇文小麻杆儿仅仅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轻声嘀咕了一句道,“属猪的!”
“小王八蛋,你说谁呢?”
“哼!”宇文小麻杆儿还没说话,那厢,杨广已经非常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陈修容见状,连忙伸手掩住了自己那侄女儿的樱唇。
安抚下了陈修仪,那陈修容这才转头对杨广道,“陛下,依臣妾之见,宇文祭酒这首诗应该还没做完,不如,待宇文大人将这诗做完整了之后,再交由陛下评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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