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小麻杆儿?他跑我家来干什么?”
尽管有些不解,可杨素老头还是利索地挥了挥手道,“去把客人请进来!”
就算是宇文成龙的爷爷宇文述,在杨素老头面前也是矮了半辈儿,所以,杨素对宇文成龙原本是不需要客气的。…。
奈何人家得宠于乐平公主,在皇帝杨广面前也吃得开。
更主要的是,这小麻杆儿肚子里有几分的干货,可以说是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
这种人,只要不夭折,出将入相是不再话下的!
因此,素来以大隋朝第一伯乐自居的杨素老头,居然罕见地对宇文小麻杆儿用了个“请”字。
“素闻越国公雅致高亮,风光霁月,今日一见果不寻常!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晚辈宇文成龙,见过左仆射大人!”
刚一进门,宇文成龙便放低了姿态,先给杨素老头施礼问安,顺便送上了一顶高帽子!
“哦?”眯缝着的两眼瞬间一亮,旋即归复平静,杨素老头也不起身,但只高踞主位,轻捻着胡须对着宇文小麻杆儿微微颔首,“你这小娃娃,嘴巴倒是厉害!”
“我听人说,你这小娃娃虽不多言,可言必有物。今日你来我府上,想来也是别有目的!说,你这小娃娃今日来我府上,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随着杨素老头的手势,宇文成龙毫不怯场地坐下来,大大咧咧地开口道,“国公大人此言差矣!某家当真只是仰慕左仆射大人高风亮节,特意来给国公大人请安问好来的!当然了,某家也希望越国公大人能够不吝赐教,多多教导晚辈一些为官之道,顺便也提携晚辈一番。”
微微撇了撇嘴,杨素老头对宇文成龙小麻杆儿的奉承话是一个字儿也没信!
还教你为官之道,提携你一番?
这不是笑话嘛!老夫我像你这么大点儿的时候,连村长都没当上呢!你可倒好,现在才刚满十五岁,都已经是左卫大将军了!要是再提携你,那老汉我难道还要把左仆射这位子让给你不成?
虽然心中如此腹诽着,可越国公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在这话题上纠缠,一面命人上茶,一面岔开话题,东拉西扯地和宇文小麻杆儿拉起了家常。
杨素心里很是蛋定!
在杨素看来,就算你宇文小麻杆儿再有本事,连苏威那糟老头家的房子都敢烧,可借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我越国公府上放肆!
况且,你这小麻杆儿主动上门,必有所求!所以,老汉我不着急,老汉我倒是要看,你个小麻杆儿能忍到啥时候!
这一老一少,东扯西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觉之间,便已经过了近半个时辰,茶水也续了三壶了,渐渐地,杨素老头有点儿坐不住了。
倒不是杨素老头定力不够,而是年纪大了,有些体虚,这茶水喝多了,难免要有开闸放水的冲动!
反观那厢的宇文小麻杆儿,倒是稳坐钓鱼台,小茶水,吱溜吱溜,一杯接着一杯,喝得那个畅快,仿佛逮住了不要钱的一般,一个劲儿的猛喝!
膀胱胀得难受,杨素老头脸色也有些发青,越看宇文小麻杆儿也就越觉得来气,就在杨素老头的火气已经积压成了一座小火山,行将喷发之际,厅外传来一阵环珮铿锵之声,旋即,一道人影卷入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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