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旁人,正是那杨广的妻子,萧王妃。
闻听此言,那杨广不由得眉头微皱,脸上闪现一丝愧疚,还有无奈,旋即伸手一指下方的宇文晚晴道,“爱妃,这丫头自称是那宇文成龙的贴身丫鬟,名叫宇文晚晴,说是有家事有要见本王还有爱妃你!”
“嗯哼?这位慕容姑娘,莫非你家少爷有本宫女儿的消息?”那萧王妃满眼期盼地望着宇文晚晴,客气地开口道。
“我家少爷可没告诉我有什么公主的消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宇文晚晴立即否认道。
“那你来此做甚!还敢妄言谈什么家事,当真是莫名其妙、一派胡言!来人呐,给我把这贱婢乱棍打出去!”几乎还没等宇文晚晴的话说完,那厢,萧王妃已经立刻变脸,厉声咆哮道。
黛眉微皱,宇文晚晴纹丝未动,但只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厢的晋王杨广。
对于自家爱妃如此表现,那杨广似乎也有点出乎意料,不由得眉头紧锁,但也没有立即出言反对。
倒是那些站在书房外的侍卫,虽然听到了王妃的咆哮,可没有晋王殿下的命令,却又没敢乱动,但只一个个鼻观口口问心,做木雕泥塑状。
抬头正望见杨广诧异的目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厢萧王妃忙正襟敛容,神态略有收敛,但火气却并没有如何息减,但只转头将火力全力瞄准了宇文晚晴,“你这贱婢,见了本宫居然不下跪,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狗胆!”
“民女虽只是一介侍女,却是代表我家少爷而来,一言一行也都代表着宇文府的脸面,却是不敢胡乱下跪的!”
“我家少爷曾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的是天地君亲师。只是民女却不知萧王妃占的是哪一宗?值得我代表我家少爷下跪?”
“王妃既不能代表天地,也非是我家少爷的亲长,又不是我家少爷之师。难道说,萧王妃已经把自己当成当今陛下了不成?”
此言一出,那萧王妃立即气焰全消,粉脸煞白、眼现慌乱之色!
没办法不慌,即便是身为晋王妃,如果当真被扣上了大不敬甚至谋反的帽子,那怕最后经查无实据,前途也是会受到很大影响的!至少,肯定不会受当今圣上及皇后娘娘待见。
就连一旁的晋王杨广,闻言也不禁坐直了身子,脸色阴沉、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着宇文晚晴,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宇文府的小丫鬟一般。
半晌,杨广方才冷冷地开口道,“小丫头,你既然知道自己代表着宇文府,就应当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须知,祸从口出!”
“民女自然知道祸从口出!但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民女是代表我家少爷来拜会晋王殿下与王妃的,民女自问没什么失礼之处,可王妃却对民女横加指责,晋王殿下也放任其对民女肆意凌辱。民女可否可这般认为,王妃及晋王殿下对我家少爷有偏见,欲除我家少爷而后快?更甚者,整个宇文府都已经成了王妃及殿下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被一个小小婢女当面指责,偏偏又无力反驳,那萧王妃一张粉脸变得酱紫,那晋王杨广也是胸口急剧起伏。
但那杨广毕竟是颇有城府之辈,不过片刻功夫便已经回复平静,淡淡地开口道,“此事,却是本王与爱妃失礼了!还请宇文姑娘见谅!”
旋即便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不待宇文晚晴开口,那杨广便转移了话题道,“不知你家少爷此番派你来我王府,有何见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