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的神色,心中愈发奇怪,冷笑道:“有咱家担着,你怕什么。”说着冲着里间躬身说道:“皇上,晋王谋反一案缉事府查到了重要的线索,要向皇上禀明,皇上可否起身一听?”
刘公公说完,耐心的躬身等了一会儿,里间却毫无动静,刘公公又微微提高了声音,又说道:“皇上,老奴有要事禀报,事情紧急,可否请皇上起身?老奴知道饶了皇上清净,罪该万死,但事关重大,必须由皇上圣裁,请皇上恕罪……”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依然半分响动全无,刘公公心中生疑,看了曹义一眼,发现他表情慌乱,眼神闪烁,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着,径自推开里间外间的槅扇门,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公公,不行,您不能进去。”曹义拦之不及,也跟着走了进去。
刘公公进了里间一看,那张雕花大榻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刘公公大怒,转身一把揪过跟着进来的曹义,狠狠的盯着他,问道:“皇上呢?皇上去哪了!”
曹义腿都软了,忙分辨道:“这都是皇上的吩咐,让瞒着刘公公您,可不是小的故意欺瞒啊……”
刘公公看着他,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的焦急,说道:“少废话,皇上人呢?现在在哪?!”
曹义结结巴巴的说道:“在……在……在长生殿北边的同心阁……皇上吩咐不许我们跟着过去……刘……刘公公,小的也是没办法……”
“和谁在一起?”刘公公又问。
“就他和杜孺人两个人,宫女、太监都没有带……其他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公公饶命啊……”曹义回答中带着哭腔,皇帝和刘公公,这两位他谁也得罪不起。
刘公公听见“杜孺人”三个字,心中陡然沉了下来,一把把他扔在地上,冷声说道:“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说完便急匆匆的去同心阁找皇帝了。同心阁离这里并不远,不过整个长生殿这边位置都比较偏,周围也没住几个嫔妃,因此这里很是僻静。
同心阁坐落在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院门前有两个太监懒洋洋的坐着聊着天,听见有人来了站了起来。刘公公一个箭步奔了过去,问道:“皇上在里面吗?”
两个太监一晃神便见刘公公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还微微有些发愣,半饷方回过神来,陪笑道:“原来是您老人家,皇上是在这里,不过他吩咐,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呵呵,当然不是说您是闲杂人等,不过皇上就是这么吩咐的,小的们也没办法……”
刘公公有些不耐烦,说道:“行了,都什么人在里头?”
“只有皇上和……郑国夫人……之前还有杜孺人……”太监说道。
“郑国夫人?”刘公公一愣,又环视一圈:“伺候的人呢?都在里头吗?”
太监说道:“皇上、杜孺人、郑国夫人都是自己来的,都没带着侍女和太监,杜孺人刚才从里面出来,现在已经走了,奴才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刘公公说了声知道了,就往院子里走去,那太监忙拦着,说道:“公公,皇上严令不准进去,您这样往里闯,是让小的们为难啊……” 刘公公却不理他,径自走了进去。
院中种着湘妃竹,院中有一条沟渠蜿蜒而过,回廊在上面跨过,同心阁是个三层小楼,红柱绿瓦,掩映在竹林之中,十分精美雅致,秋风吹过,焦黄的竹叶散落下来,多了几分萧索清幽之美,这里正是一个品茶冥思的好去处。
刘公公却无心欣赏这个院落的美景和感受这里的气氛,现在根本没有人保护皇帝,连平日伺候的都不在身边,万一杜孺人或者郑涵因做了什么,他连阻止都来不及,想到这里,愈发心急如焚。就算是自己多心,扰了皇帝的雅兴,惹得皇帝大怒,他也要赶紧去确认皇帝无恙。
他一下推开了同心阁的门,一层没有人,他慌忙的跑上二楼,也没有人,再上三楼,外间还是没有人,那槅扇门关着,他一把推开,里面的坐榻上,面对面坐着两个人,正是皇帝和涵因,刘公公见了屋内的情景,一步奔了过去,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看着涵因,质问道:“你……你对皇上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