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因回靖国公府先去拜见了老太太,说起的话题离不开卢时:“想不到卢家闹到这个地步。”
说起这个,老太太就是一肚子火:“二房做的好事,呵,就为了管家大权,他们居然勾结外人。”
“其他房的长老就这么纵着二房吗?”涵因问道。
“有什么用,他们打理族务多年,族中有不少支持他们的。”老太太说起自家娘家的事情也是很无奈,长房人丁不旺,大权自然渐渐旁落了。卢昭本来是年青一代最被看好的孩子,谁知道竟会被人算计成这样子。
涵因不好评价卢氏族内的事情,只说到:“昭哥哥为人清正,以为行得正做得直就行了,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冤枉。”
老太太连连叹气:“是昭儿那孩子太实诚。我从前就跟他父亲说过,不能让那孩子总浸在器乐、诗词这些玩物丧志的事情上,要让他多干些实物,以后才好接掌族务,他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哎……昭儿虽然聪明,又怎么知道这世间险恶,有些人为了自己争权夺利,连规矩都不顾了。外人本来想插手都插不进来,偏那些个猪油蒙了心的还给人带路!卢家就要毁在这些短视鬼手里了!”太夫人说的痛心疾首,既为卢昭蒙冤伤心,又为卢家出了这样的事痛心不已。
涵因很能理解老太太的心情,因为大家族的教育世世代代都是要以家族为先,卢昭也是遵循了这样的规矩,并没有揭发二房的事情,但二房却以一己之私,加上可能有旁人的要挟,对自己的族人下手,还颠倒黑白。将卢时这样的小人从新纳回族中。老太太自然是看不惯了,但她已经是崔家的人了,不能对卢氏族中的事情指手画脚,跟两个儿媳妇也不好说这事,所以也只能跟她这个外人抒发一下悲愤之意。
涵因不好接口,只笑道:“老太太且放宽心,昭哥哥在那边我家老爷、还有二哥哥都会帮衬的,昭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点点头笑道:“从前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如今你也愈发有了出息。如今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在西北,也要你时常照拂。”
“几位哥哥都是自家人,这自然是应该的。何况,老爷也需要几位哥哥的帮持。”涵因笑道。
正说着,大太太和萧若华过来了,老太太便咽住了卢家的话题不说了。涵因便把皓轩、皓辉写给全家的信拿了出来。萧若华拆开信念了起来。皓轩的信里把自己的近况说了一番,又将家里人问了个遍。直到最后才提了两句萧若华和孩子,问他们是否安好。其实那时候的家书基本上都这样,没有一个丈夫会在写给全家的信里跟妻子说体己话。但这短短的两句话还是让萧若华很是失望,强打精神坐在那里,看也不看涵因一眼。
涵因又说了几句,老太太想要留饭。涵因却说要过崔澄府那边拜访二舅母便告辞了。萧若华送涵因出去,却耷拉着脸,一言不发。涵因料想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就听说了什么,也并不理会。
走到一半,萧若华却忽然停下来,对涵因说道:“陪我到那边亭子坐一坐。我有话跟你说。”
涵因冲着跟着自己的丫鬟、婆子点点头,他们就停了下来。涵因跟着萧若华走了过去。
萧若华犹豫了半天,问道:“我想知道夫君他……”
“其实我刚才说的,也就是我知道的关于大哥哥的所有情况了,番禾县离姑臧一县之隔,平时我跟老爷也很难见到他,我也只是听说,他在县里干的不错,断了不少案子,鼓励农桑什么的。”涵因笑道。
萧若华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这话,只是在那里纠结了许久,方问道:“红绸……原先……”
涵因一听这个名字,便从心里涌出一股怒气,压了压,方冷笑道:“这种诬陷自己主人的贱婢早就应该灌了哑药卖到窑子里,想不到嫂子你好性儿,还留着她。”
萧若华咬咬牙,瞪着涵因,带着哭腔说道:“若不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恼羞成怒干什么。”
涵因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涵因并没有多大力气,但萧若华病了许久,耗空了身子,竟被打蒙了,愣在那,涵因把她按在亭子的廊柱上,一字一顿说道:“你给我闭嘴,一个满嘴谎话的奴婢,就把你弄成这副样子,亏你还是宋国公的嫡孙女。”
萧若华哭了起来:“可是……可是……”
“想跟大哥哥定亲事的人家多了去了,李家的宁馨、王家的王徵,还都是亲戚呢,当初皇上还想把嘉宁公主嫁给大哥哥呢,你要是自己想不开,自己折腾自己,我看你这辈子都折腾不完。”涵因冷笑道。
萧若华从小没被长辈骂过,此时被涵因一通教训,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委屈的问道:“但是那个荷包……夫君他还留着……你怎么说……”
涵因略略怔了一下,心里一震,她没想到皓轩还留着那个荷包,但随即冷笑道:“我当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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