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为自家出出头。”涵因笑道。
“怎么?有什么麻烦吗?”李湛问道,他现在已经不怎么过问自家生意上的事情了,全都交给涵因打理。
涵因说道:“咱们家的商队在兰州不大顺,吴管事在那边设了一个货栈,屡屡有人捣乱下绊子,数这一次最严重,被人放了火,整整一货栈的东西都烧没了,我想请夫君直接对那些人出手。”
李湛沉吟半饷,说道:“商队上的事情怕是这样不妥吧,要不我还是先让代理县令派人去调查一下。毕竟是县中的事情,还是让县里处理比较好。我想他们也会给我这个面子,不管怎么样都要给一个交代。”
涵因一挑眉,冷笑道:“现在那个代理县令不就是他们原来的县丞吗,那些人早就和当地大户勾结在一起了,他又没从你那里得着好处,皇上这次否了你的提名,等于当面扇了你的耳光。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鬼精,难道看不出来吗,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卖力给咱们办事。说不定跟你扭着来,还能得到皇上的赏识。”
“但直接动用军中的人手,恐怕过了吧……”李湛还是有些犹豫,这样的吃相实在太难看了,这样做事,恐怕会大失民心。
“大乱刚平,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以为咱们是好像与的,绝对会蹬鼻子上脸,就要趁着现在。新的县令还没有到任,好好的敲打他们一番。这样,即使新的县令到了,他们也不敢玩什么花样。”涵因看着李湛劝道。
李湛还是觉得没到用这种手段的时候:“可是这样做在别人看来是小题大做啊。”
“夫君!”涵因的面色郑重起来:“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三年。一晃就过,皇上明摆着不想让你掌控整个武威郡,他还是想等局势平稳一些,就把三个州拆回去,你举荐的人,他一个不用。不就很说明问题了吗,他一直在逼你,你退一步。他就会进一步,最后你便是无路可退,难道你在这里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就想换一个长安的高位虚职吗?这还是最好的结果,说不定一个不好。唐国公府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夫君可要想想大隋建立之初的二十多位国公。如今存下来的不过四家而已,说不定皇上已经想过把这个数字减到三了。”
李湛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明白涵因说的对,自己再这样瞻前顾后,做事畏手畏脚的,最终就会被人逼的不得动弹,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退已经退不回去了,只能拼命去争,说不定还能挣出一条活路来,李湛回望着涵因:“你说的对,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何必还管他人如何议论,既然他们直接来挑衅我,我们就狠狠回击回去……那还以抓奸细的名义?”
“嗯,天圣教的余孽死灰复燃,和一些本地人勾结起来,意图制造混乱,乱世用重典,这一次,就杀鸡儆猴,让他们再不敢折腾。”涵因眼底腾着杀气,如今她再不是罪臣的孤女,惹上她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有目标吗?”李湛问道。
“除了金城麴氏,还有什么人有那么大胆子跟咱们对着干,闹事的是他们中的四房一支罢了,这一支以经商为主,控制了金城县一大半的铺面、生意,二房则占另一小半,大房和三房主要是金城县周围的地产。四房用这些产业赚来的钱供给其他几房做官为吏的人,把金城县控制得滴水不漏,以前,陇右的其他家也想插手这里,不过都让麴氏挤走了,而那些家重点还是放在凉州长安的商路上,也没怎么在这里下功夫,于是也就由着他们了。麴氏四房可是块肥肉。”涵因露出一个笑容。
李湛自然明白涵因的意思,打仗就快将府库多年的积蓄一扫而空,皇帝让三州合并,就是不想给钱的意思,钱从哪来,不言而喻,笑道:“夫人果然好谋划,这次抄回来的东西,一定把夫人的损失弥补上,我想麴家四房一定会后悔烧夫人的东西。”
涵因笑道:“嘁,夫君以为我是心疼那点损失吗?我一定要夫君插手这里,主要因为兰州正好卡在凉州通向各地的门户上,不管是入蜀还是去长安,金城县都是必经之路。这次兰州大乱,夫君也看见了,兰州被卡死,凉州的物资都没有办法补充。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一定要控制这个地方。”
本来她是准备慢慢的让自己的商团渗入兰州的,也不介意和兰州本地的家族合作,不过,既然他们不肯退让,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从来争权和夺利最终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第二天,一匹快马从姑臧直奔向原来的兰州治所金城县,之后,金城县守将便以天圣教余孽在集市放火,妄图制造混乱为由,全城戒严,搜捕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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