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应该说这叫恩威并施。”涵因笑道,过年给李湛添堵,简直一定是皇帝的风格。
李湛冷笑:“呵,随他吧,反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甭管敲打还是安抚,受着便罢了。”
这些日子,天气干冷,不停的有冷风吹袭,却没有半片雪花掉落下来。这样的天气很容易生病。比如李令辰这样的小孩子。
令辰发烧了,晚间忽然发起的热,一摸小额头,烫的要命。涵因急坏了,赶紧命人急请郎中,郎中开了药,可令辰吃了药却总是吐。
结果郎中也没有办法。涵因着急得嘴上起了泡。火燎燎的疼,却顾不得这些,整天陪在儿子身边,不停的用冷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并且把酒拿出来,涂在手心、脚心以便降温。
早晨起来,令辰的烧会退下去,那时候他便跟平时一样,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趁着奶娘、丫鬟不注意,到处爬,但到了晚上。烧又发起来,整个小脸都变得蔫蔫的,眼睛也变得没有神采,让人看着好心疼。
涵因想了好几种办法,给孩子把药喂进去。但过一会儿就呕了出来,小脸憋得紫红,令辰刚刚会说话,只会说“妈妈”“娘娘”“爹爹”这种简单的词汇,难受的时候就不停的叫,叫的李湛和涵因心都快碎了。
涵因怨自己。上上辈子怎么没好好学学儿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其实就算她学会了儿科。在这个时代也没有能够用的药物。
正在涵因和李湛着急之际,忽然府外来了一个游医,说自己是神医路敬宁的师兄,声称自己能治好李令辰的病。
涵因心里一动,这人不会是提出用雪莲给萧若华治病的那个人吧。他怎么会到了这里,不过想想。此事已经过了一个月,他从长安那边到凉州也差不多需要这个时间。于是忙让人请进来。
来人是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头发都白了,但双眼明亮有神,让人见之忘俗,涵因一下子明白,为什么老太太、大太太会让他给萧若华看病了。
李湛和涵因一起见的他。
“先生若有办法,还望不吝赐教,湛夫妇不胜感激。”李湛说道。
这人却是个怪脾气,理都不理李湛,对涵因说道:“我听说陇右有传言,夫人是菩萨转世,有医千百人之能?据说同样一场大战下来,西北大军比从前少死一半的人。夫人可有什么神通在身。”
涵因说道:“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我若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把自己儿子的病治好。我的那些雕虫小技,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先生若想知道,回头随我去伤兵营走一趟便知道了。先生可否先去看看犬子。”
游医笑道:“呵呵,这是自然。”于是跟着李湛涵因进了内堂。
看过之后,游医笑道:“敢问小公子是否一吃药就吐?”
涵因点点头:“是,所以什么药都用不了。”
游医又看了看先前的方子,笑道:“我先要给他施针,再开方子。吃上两副就应该差不多了。”
涵因点点头:“但凭先生处置。”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游医捋着胡子笑道。
“先生请说,莫说一个要求,就算是十个百个要求,我们夫妇也会尽力满足。”涵因说道。
“也没什么为难,我只想在夫人说的伤兵营里谋个缺,有些事情要借都督和夫人之力。”游医笑道。
李湛和涵因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先生若愿意屈就,李某和拙荆求之不得。”
“我也不会多待,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那游医笑道。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涵因问道,说了半天都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
“在下姓孟。”那游医只说了个姓,便不再答了。
李湛和涵因知道他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便不再追问。
那人当日便给李令彦施了一次针,李令彦果然不吐了,又服了药,当晚便不再烧了,又施了几次针,喝了三服药,便全好了。
李湛跟涵因感激不尽,自然对孟先生的要求无所不应。
涵因亲自待她参观伤兵营,给他讲解伤兵营处理伤患的每一道流程,涵因便随口问道:“先生对伤兵营有什么建议,请不吝赐教。”
孟先生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原先听说西北大军得了夫人的护佑,伤亡减少,还以为他们夸大其词,要么就是装神弄鬼,如今看来,却是夫人天纵奇才,相出这些法子,在下佩服。”
“先生过奖了,只是不知道先生来此,所谓何事?”涵因又问。
孟先生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我观近日之气候,以我的经验,西北快要发生大的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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