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大哥给我的!”
小男孩一听这话,哭声小了很多,抬起头看着那李令彦,伸出手:“你先给我。”
李令彦想了想,把骨哨拿了下来交给那小男孩,小男孩一把骨哨拿到手,背在后面的手忽然扬起一把雪,那李令彦猝不及防,被灌了一脖子的雪,怒道:“你骗人!”
小男孩则一咕噜爬起来,拍着手大笑道:“骗的就是你!我三哥说的,这叫兵不厌诈!”
李令彦很是恼怒:“你骗人!把骨哨还给我!”上去便要抢那个骨哨。
小男孩动作很是灵敏,手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李令彦比他矮上一点,怎么也抢不过来那哨子,气的要死,干脆扑了上去,和那个男孩扭打在一起。李令彦力气小,不一会儿就被打了好几下。
涵因忙喝道:“彦哥儿,还不快住手!”几个丫鬟婆子冲上去,把两个孩子分开。
李令彦很是不甘心,看见涵因便告状道:“他骗人,他拿走了我的哨子。”
阴夫人见状,忙走了上去,骂道:“康哥儿,你又淘气,这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还不赶紧向人家赔罪!”
那小男孩见母亲来了,也老实了,站在一边用眼神的余光偷偷扫着大人的脸色。
阴夫人训道:“还不赶紧把东西还给人家!”
小男孩撅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把骨哨交给了母亲,阴夫人笑呵呵交到李令彦手里,笑道:“彦哥儿,拿着吧。”
李令彦赶忙把哨子拿过来套在头上。
涵因也忙教训李令彦:“你既然已经给了他,怎么要回来?君子一诺千金,你怎么又反悔了?把哨子给康哥儿。”
崔如君在一旁笑道:“不过是小孩子打打闹闹,哪里值得这般费心神了,我看咱们不掺合,他们自己玩得挺好。”
众人皆笑道:“是啊,小孩子在一起玩,哪有不磕磕绊绊的时候。”这件事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奶娘和丫鬟们领着李令彦回了房,而阴夫人则提前告退,带着儿子回家了。
涵因送走了各家的夫人,回房看李令彦,他跟阴康打,倒没出什么事故,只是脑袋磕到一块隆起于地面的树根,磕肿了。
兰儿正细心的拿布包了冰块,给李令彦敷着,这是涵因叫她做的,虽然她并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治伤。。
涵因则把奶娘叫了过来,问道:“怎么会忽然打了起来?”
“彦哥儿本来在堆雪球,那阴家小公子就走了过来,把彦哥儿的雪球都推散了,彦哥气恼,跟他打了起来,那阴家小公子好像先是滑了一跤,就开始哭上了,之后就是您看见那些。”之前在李令彦身边的奶娘说道:“其实彦哥儿开始没吃亏。”她们是看护李令彦的人,现在出了事自然是要推诿。
涵因冷笑道:“你们这么多人管不住一个孩子,我看是平日太懈怠了,奶娘每人革三个月的工钱。其他人革一个月。行了,斗下去吧。”
那几个婆子、丫鬟暗叫倒霉,不过涵因这个处罚也并不算重,比起那些一出点事就对奴婢喊打喊杀的家里仁厚多了,她们也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李湛也已经回来了,听说了这事,派人把李令彦叫道外书房教训。涵因叫奶娘在门口等着,等李湛训完了,把李令彦带会自己屋里。
“哎,大的不闹了,小的又开始折腾。你也是,还让奶娘在外头等着,我又不会吃了他。”李湛说道。
“不过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什么大不了的。”涵因笑道。
“那也不能惯着他。”李湛深深吐了一口气:“阴家怎么说?没事吧。”
“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些客气话,那阴康是他们阴家长房的老来子,从小也是捧在手心里的。”涵因笑道:“不过他家那位小公子倒是有意思得紧,还知道兵不厌诈呢,还把咱们家彦儿的东西骗走了。”
李湛笑道:“倒是个聪明孩子,也不知道谁教他的,用在这上头,倒是有趣。”
“是他的亲哥哥,你的准女婿阴庆。看来这个阴庆对兵家之事很感兴趣。”涵因想起阴康说这话是阴庆教他的。
“哦,这我倒还真是不知道,往后倒可以问问,看看他对兵法的了解有多少。”李湛笑道,这个阴庆倒是总能出人意表。
涵因冷笑:“他先过了阴夫人这一关吧,阴家小公子可是阴夫人的心头肉,听见这次的事情跟三公子有关系,哪有不疑心的……必定以为他故意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