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早知道我们亲自去道贺,省得劳动夫人来来回回的跑。”
“我也没什么事,前两天才知道。再说,嫂嫂为了筹备这个宴席尽心费力,各家夫人大老远赶了过来,我不来的话,一来辜负了嫂嫂的一番心意,二来错过了和各位见面,岂不是可惜。”涵因笑道。
“妹妹好好休息吧,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卢氏笑道。
两个人又客气了几句,卢氏就回去招呼客人了。
涵因歪在榻上微微眯了会儿眼睛,没多久,只听门一响。祈月走进来说到:“三房夫人过来瞧瞧夫人。”
涵因睁开眼睛:“快请。”
崔如君走了进来:“听说姐姐身子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
“我还好,来,快坐。”
涵因要坐起来,崔如君忙说道:“姐姐就这么歪着吧,我不耐烦那些人,过来陪你说说话。”
“这些日子家里可好?”涵因问道。
崔如君勉强一笑 :“我家的事姐姐也知道,还不就是那个样子。”
“可是你家太夫人又为难你了?”涵因看着崔如君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家过的并不舒坦。
“其实,也没什么……”崔如君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还叫没什么呢,你的脸上都写出来了,跟我说说,虽然我也不好插手你的家事,好歹能帮你开解开解。”涵因说道:“难不成你家太夫人没把你的大郎还给你?”
崔如君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是还了,可是现在不许我出门了,要不是这次大房办的宴席请了我,婆婆还不让我来呢。”
作为婆婆想要整治儿媳妇,简直太容易了,而且世人都不会觉得婆婆有什么过分。涵因也不好深说,只好打起精神劝她:“你婆婆年岁大了,情绪也是时常波动,你忍一阵子,她这股气过去了就好了,也不可能永远不让你出门不是?”
“其实这都是我那小姑子挑唆的。”崔如君说起自己的小姑子就满心愤慨:“要不是她每每生事,事情也未必到这个程度。从前,她每次回娘家,每件事都要插嘴,现在搬回娘家来,处处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次那个索姑娘,还好姐姐交代了是官奴身份,要不然,我那小姑子还撺掇着太夫人给她正正经经摆两桌酒,请请客人呢。就这样,还不死心,说那就请自家的几个亲戚来,还好,夫君还是明理的,知道官府的忌讳,虽然纳了她,但是并没有给名分,现在不过是开了脸放在房里。”
涵因问道:“今天好像也没见你那小姑子过来。”
“她是索家旧妇,哪敢来给姐姐添堵。”崔如君冷笑道。
涵因忽而一笑:“这事啊,我也得说你,你这个做嫂嫂的也忒不精心些了,今日外头那么多位夫人,你该趁机好好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青年才俊。我看你那小姑还年轻,莫耽误了佳期。”
崔如君忙摇头:“她丈夫正等着秋后问斩呢,之后就要服斩衰三年,又怎么再嫁。”
“你糊涂了,和离了不就不用服丧了么,也省了寡妇的名头。”涵因笑道。
崔如君虽然在婆婆面前软弱,不过也不傻,听了这话立刻转忧为喜道:“的确如此,多谢姐姐指点。”
涵因笑笑:“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字。”
心头大患有了办法解决,崔如君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模样,说话的声调也轻快起来。
屋外,祈月正在教训两个丫头。
“你们两个疯到哪里去了?夫人在这,你们竟敢私自乱跑。用人的时候,你们两个居然都不见了。”祈月板着脸。
兰儿笑道:“我去更衣,谁知道竟走迷了路。并不是有意的。”
祈月白了她一眼,又看着如意:“你呢?难不成跟她一样的缘由?”
如意说道:“不是,我在这里看到一个原是我们同乡的姐妹,我还以为她跟着家里搬走了,谁知道,她也被爹娘卖掉了。我们只聊了一小会儿,谁知道这么一会在夫人就不见了,我并不知道夫人就这时候去了后面歇息,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就赶紧四处打听,他们本家大房的丫头也不清楚,后来我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夫人在这里歇息呢。就忙跑了过来,正好碰见了兰儿,就一起进来了。”
祈月看着他们俩,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先不用忙着找借口,现在在外头,我不好说你们什么,等回去,我再跟你们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