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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仆寺卿想了想,他明白刘公公的意思,这是让他跟李湛去讨价还价,他看着刘公公问道:“可是如果这骑兵数凑不到五千,皇上怪罪下来……”
“新建骑兵,困难重重,何况也不可能一口气吃个胖子,皇上英明,又岂会强人所难,寺卿只要让李湛没话说就成了,他成天上折子张口要这要那的,皇上也被他吵得很心烦啊,陛下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心思去跟他纠缠这些,咱们做臣子的,不就是要为君分忧么。不管你怎么做,只要堵上李湛的嘴,让他别整天聒噪,皇上是不会怪罪的。”刘公公笑道:“好了,咱家还要去太皇太后那里,就不跟寺卿多聊了。告辞。”
太仆寺卿心中恍然,对刘公公拱拱手:“多谢公公指点。”
于是,太仆寺卿给李湛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跟他说:太仆寺最多从各地马场挤出来八千匹马给李湛,其中三千多匹是合格的战马,其他的都是一般的马,其余的以后慢慢补齐。
李湛自然是不干,说这些马最多组成一个一千多人的骑兵队,根本不够用。
太仆寺卿被逼得没辙,于是跟李湛说,反正这边已经把各马场的储备调出来了,再想要多一匹都没有。
于是李湛趁机要求把凉州马场完全交给自己,自己来养马,往后不管马场能不能出好马,都不会再管太仆寺要马。
太仆寺卿没想到李湛居然要吞掉马场,不过想想反正也只是交给凉州州府,又不是交给李湛私人,地还是皇帝的地,而且交给李湛之后,太仆寺这边也不用出养马的钱了,而且李湛还提出要借调马场的养马师和仆役,这些人虽然都属于官奴,也是要给一定的工钱的,这样又剩下一笔。
而且,往后西北用马这个大头自己都不必再管,负担也减轻不少,于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他的奏章上说的很好听,说西北军情瞬息万变,为了避免贻误军机,将太仆寺凉州马场交由凉州州府自行调度。
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把奏章递了上去,没想到皇帝很快批复了下来,在中书省、门下省转了一圈回到他的手里,上面的朱批清清楚楚写了两个字:准奏。还有两省宰辅的官印。太仆寺卿摇摇头,居然批了,他还以为要在朝中引起很大争论呢。
他不知道的是,李湛隔三差五的上折子要钱,户部却成日说亏空、没钱,三省为了凉州的事情,吵得嘴皮子都磨破了,现在就只有皇帝的内库最有钱,不过皇帝对天武军很是大方,却不肯为西北大军掏一文钱。
以至于现在各省看到署名凉州州府的奏折就反射性的皱眉头,或者那个官员念叨一句“那个要钱的又来了……”,众人便心中一沉,知道李湛又上折子要钱了,凉州的事情就是一个烂摊子,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且谁去那里都会得罪人,如果李湛搞不定那里,必须要一个品级更高的人去接手,以镇住局势,朝中三品的官员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都是各部的老大,他们谁愿意离开长安,去凉州这个棘手的地方呢。所以他们可并不希望李湛撂挑子。
这一次大家看到李湛说要了凉州马场,往后再不为骑兵的事情上折子要马,从上到下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忙不迭的答应了。
折腾了小一个月,马场终于到手了,朝中的公文一下来,李湛就赶紧过来找涵因了。
“我还想着怎么也得扯皮扯上三五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批了,看来我朝的三省效率还是挺高的么。”李湛笑呵呵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派人去马场做交接?”涵因也有些兴奋,很是迫不及待的希望李湛去接手。
“就这两天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李湛想了想:“太仆寺这次倒是干脆,那里的管事和吏员都撤走了,养马师傅和仆役都留下让我挑。”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好用么?”涵因问道。
“官奴都是没入奴籍的罪人,凉州这个马场从魏就有了,其实世宗那时候,很是整治了一番,也曾经出过不少好马,世宗最有名的‘玄甲铁骑’就是用凉州马场出的马打造的,他们身着玄铁重装铠甲,所向披靡,世宗就是用他们剿灭了瓦岗贼。”李湛虽然不懂马场,不过说起骑兵的历史倒是耳熟能详,一提到玄甲铁骑,他就一脸的向往之色。
男人对于战争的膜拜,是涵因一个女子所理解不了的,她笑道:“假以时日,夫君也会拥有自己的‘玄甲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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