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涉足马场生意,只是凉州适合养马的地方不是被太仆寺所占,就是被索家、赵家分掉了。我们也没有经验,不敢贸然搀和这里面的事。现在,有夫人牵这个头,我们也想仰仗夫人来做做这门生意。所以求夫人给我们这个机会,我家一定唯夫人马首是瞻。”
涵因心想,你早些服软不就行了么,世家大族都是这个毛病,占了你的好处却总好像你欠他们似的,涵因就是要让她们知道,要想通过自己捞好处,就得在自己面前低头。
她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仿佛一幅很难办的样子,沉吟许久方说道:“夫人既然说得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拂了夫人您的面子。哎,不过让谁少拿份子,谁也不干啊。这样吧,少不得从我这里匀出半分来给夫人。二十五万两银子,要在三天内凑齐,不知道夫人那边来得及来不及。”
听涵因松了口,安夫人也松了一口气,当即表示:“没有问题,到时候会派管事送过来。”
之前让她家多出一两都不干,这时候倒仿佛那不是二十五万两银子而是二十五吊铜钱一样,掏的这么痛快。涵因又跟安夫人寒暄了几句便送客了。
安夫人走后,涵因才让祈月打开安夫人送的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是一个整块的金颜香,鸽卵大小,乳白色,状似凝脂,金颜香有黄、白、黑三种颜色,大部分都是黄色的,以白色为最佳,这么一小块,堪称是珍品了。
“看见能赚钱了,安家就这么舍得下本了。”涵因拿起那块金颜香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走吧,我们去试试这个香是否名副其实。我记得箱子里头还有几块极好的沉水和旃檀,拿出来我们来试试这香。”
“还是二姑娘,哎呀,又口误了,应该叫娘家三夫人,她在您那次回娘家的时候送的。”祈月提醒道。
涵因笑道:“是了,三嫂最喜欢这些,今天先取一些试试,若是好,就把这个让给太皇太后送礼的车队带回去,送给三嫂子。”皓华也是爱香之人,从前在靖国公府,常有人给靖国公送格式香料。大太太信佛只用檀香,大姑娘皓宜进宫为妃,三姑娘皓宁又不耐烦弄这些,而皓轩让着妹妹们,皓辉一门心思在舞刀弄剑上,因此靖国公的好香都给了皓华。
而且,卢昭跟皓华交情很好,他素来爱好这些,也会时常送些稀罕的香来给皓华品。而如今皓华已经出嫁,靖国公又远在南方,卢昭也扶灵回了范阳,与郑钦相交的一帮文士,虽然有不少世家子弟,却也并非出身那等富贵豪奢之家。皓华恐怕很难有机会再得到这种异香。涵因又想起自家兄妹几个,好容易团聚,没有几年又天各一方,心里很是感慨,一下子触动了她思乡之情。
涵因想了想又吩咐道:“上次李谛置办太皇太湖寿礼的那个商团是哪家?让他再去一次,寻一方好的洮砚来。也一起送回去,给三哥。还有,不是听说这里有个出名的铁匠,会打软甲么,找他打一套,给二哥。二嫂么……北地寒冷,把波斯人织的羊毛地毯送过去,小孩子喜欢在地上爬来滚去的,那个正好得用。给二哥、二嫂的东西到了长安之后,可以让稻香村的人帮着带过去。”
祈月一一记下来,准备第二天去办。
算上安氏,涵因一共从这些世家手里拿到了两百万两的银子,其中一百五十万两交到州府,算是购买马场的费用,剩下的五十万两,还有她出的一万两,都作为马场的周转资金。
她问祈月道:“郑新那个稻香村现在有几个账房?”
“有两个。”祈月想了想,答道。
“现在既然分店没有开业,就先把账房调给马场,等开业了,再调回去一个,新开张也不会太忙。马场则是要接手之前索家的账,可能要算的东西不少。给杜筱去急信,让她再调四个账房过来,要可靠信得过的。”涵因想了想,说道:“总觉得人手不大够用。”
祈月笑道:“人手都是现成的,夫人怎么忘了。”
“你是说现招人么,姑臧这边来往的人多,杂乱,未必可靠。”涵因摇摇头。
“夫人怎么忘了,您娘家就在这边有庄子啊,庄子上都是自家的佃户、部曲,不比那外人可靠多了。您是姑太太,要用几个人,难道他们还会不答应么。”祈月笑道。
涵因一拍手,笑道“哎呀,是了,的亏你提醒我,我都把这事给忘了,那个庄子不就在嘉麟县么,明天派个人去,叫那个庄头带几个伶俐的小子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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