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各家纷纷给了答复,都说愿意跟着涵因合开马场。并且表示愿意多出份子。本来就是插不上手的生意,养马又是个技术活,如果自家单开一个马场,投入巨大,前前后后要数百万两,而且种马难求。
现在有这个机会,而且是必然能赚到钱的,他们自然不愿意放过。只是赵家一直没有给答复。涵因知道,这跟他家的预期有很大差距,所以也没有紧催,她打算再耐心等一段时间,相信赵家会让她满意的。
崔如君又过来了,不过这次她的脸色憔悴,再无平时那般轻快活泼的样子。涵因知道她必然有事,于是把她请进照水楼里,给她烹了一壶茶。
今天,崔如君却无心品味茶的馨香,涵因煮着茶,她便盯着眼前的小几发呆。直到涵因把煮好的茶汤放在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对着涵因一笑。
涵因啜饮了一小口,对崔如君笑道:“妹妹今天的精神可不大好,怎么不在家好好歇着,传个信罢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下人来就好了。”
“我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崔如君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又说道,“我家老爷吩咐,务必我跑一趟,方显出诚意。不过,姐姐也知道我们姑臧房的规矩,子孙无私财,虽然平时各庄子的岁入都归各家,但是置地置产全都要通过族中,所以银子虽然是家里出的,却要挂在我家太夫人名下。”
涵因听到这个,挑挑眉,拖长了声音,笑道:“哦,你家太夫人名下……”涵因心中冷笑。这位太夫人的控制欲可真够强的,儿子都娶了媳妇升格做老爷了,她还牢牢把着家里的财政大权不放,也不让儿媳妇管家。
崔如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捧起茶,喝了一口,方硬着头皮笑道:“是,家里是这么商量的。”
涵因笑道:“虽然你家里是这样定的,不过我却跟贵府太夫人不熟识,这份子,要么在你家老爷名下。要么在妹妹你名下,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回去跟你家老爷说。不过不这样就算了。另外你家要派个人来,负责联络事宜,查验分红。”
“我知道了,等我回去便跟我家老爷说。”崔如君有些惊讶的看着涵因,脸微微涨红。咬了咬嘴唇说道:“多谢姐姐信任。”
涵因笑了笑,心想,往后马场各家有份,若是有什么事,各家态度不一,就必须拉几个支持自己的人。那三房太夫人一看就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涵因可不愿意有个主见这么强的股东。
涵因看着她的样子,顺嘴问了一句:“你回家之后,他们还有没有为难你。对了,现在索家抄了,那位索姑娘因是长房养女也要连坐,已经罚没为官婢了,妹妹你就不要为这件事心烦了。”
没想到这样一句话。却把崔如君的眼泪勾了出来:“姐姐,哎。不说这个还好……”
“哎呦,这是怎么了?”涵因看着她情绪有些失控,忙说道:“别哭啊,有话好好说。”
崔如君忍了眼泪,抽了抽鼻子,说道:“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要求姐姐。”
“好,你说。”涵因的声音此时颇为温柔体贴。
崔如君用帕子沾沾眼角的泪,说道:“今天来就是想要求姐姐,我家太夫人想要让姐姐帮忙,把那位索姑娘赎出来做姨娘。”
涵因吃了一惊:“啊?还要那位索姑娘做姨娘?”涵因知道三房可能会想要赎这位索姑娘,她想给崔如君一个顺水人情,便授意管理官婢的胥吏,让三房的人赎不成。
三房果然派人来赎,胥吏按照正常的公事公办说现在没有发卖官婢的意思,因此不准赎,之前让各家把女儿们赎回去是刺史给各家面子,其他人要等案子完全结束之后再做处置。
涵因本来觉得三房弄不到这个索姑娘肯定就作罢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不死心,非认准了这个人,竟然还让崔如君亲自来求。
“是,请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个忙。”崔如君不敢看涵因的眼睛,说话声越来越小。
涵因真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情,冷笑道:“妹妹,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崔如君的眼泪又滴了下来:“哎,姐姐有所不知,我家那位小姑被赎回去之后就一直撺掇我家太夫人,说那位索姑娘命中多子,八字又和我家老爷契合,一定要把她赎出来给老爷做妾。太夫人本来也存着疑虑,后来还是动心了……”
“一个妾罢了,还什么八字不八字的,妹妹怎么就应了?”涵因听得心头有些冒火,转头一想,这又不是自己的事,崔如君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倒先被气得够呛,这又何必呢,遂整理了一下脾气,放柔了声音。
崔如君“吧嗒吧嗒“的任凭大颗的眼泪沿着面颊掉落,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一些,带着哽咽,说道:”我在贵府上住了两日,太夫人就趁机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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