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我问他缘故,是原来没写完功课,怕受五弟妹的责罚。才多大的孩子呀……”
“望子成龙嘛,你现在说人家,往后八成你也这样……”李湛从她手里拿了镜子却往妆台上一丢,把涵因横抱起来:“不用照了,涵儿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涵因啐道:“就会哄我,前儿还嫌我胖了呢。”
“哪敢嫌你……不过真是沉了不少,再胖就抱不动了……”李湛调笑道。
“谁要你抱来的。”说着涵因便要下去。
李湛忙说:“哎哎。你别乱动,这样容易摔……下次再不老实就像扛米一样,把你扛在肩上……”两人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四体不勤的唐国公也知道扛米呀……”涵因笑道。
“六体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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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达并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到了长安之后,也并未拜会友人,只是因为妹妹嫁到了唐国公府,才来唐国公府看了一趟妹妹。王氏和王达的兄妹之间感情很好,王氏这些天接到哥哥回长安的消息,都觉得神采奕奕。
王达的妻子出身荥阳郑氏二房嫡长女,虽然和涵因同属荥阳郑氏。她却并不爱搭理涵因,与韦氏、王氏甚至房氏都相聊甚欢,看到涵因却并不热络。涵因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出身庶支的缘故。因此她便识趣的不往前凑了。
李湛几个兄弟给王达接风,聊到很晚才回来。涵因给他备了醒酒汤,又拿了手巾给他擦了脸。
李湛有些微醺,脸红扑扑的,脑袋枕在涵因的腿上。让涵因给他按摩。
“王达是个什么样的人?”涵因问道。
涵因依着脑袋上的穴道往下按着,李湛舒服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呢,很有些才气,只不过骄狂了些。总让我想起十年前的我。”
“一帆风顺的人总是难免的。怕是一上任就会跳着脚找柳相麻烦吧。”涵因冷笑。
“何以见得。”李湛半眯着眼睛问道。
涵因笑道:“十年前的你不就是那样么……刚被提拔。就跳着脚去挑衅长公主了……”
李湛白她一眼:“我哪有像你说的那样,我可是谋定而后动……”
“哦~~~”涵因拖着长音。
李湛腾一下子坐了起来:“哎,你怎么不信。不是我跟你吹牛……那时候你父亲听了这个主意,抚掌大笑来的呢……”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李湛拉着涵因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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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个月初十,正是涵因跟慈恩寺主持约好的寄名仪式时间,李湛也做好准备。打算跟涵因和孩子们一起去慈恩寺。刚要出门,管家却派人通传。柳正言派人急招李湛过府叙话,李湛只好向涵因赔罪:“下一次一定不会爽约。”
“夫君快去吧,柳相该不是那种心血来潮就随便玩笑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急着找你商议。”
李湛便急匆匆的去柳正言家了。
她依旧命人备了车,带着两个孩子并奶娘、丫鬟等去了慈恩寺。
一番仪式完毕之后,主持给孩子赐了法名,并送了寄名符。涵因趁机提出想要去功德院看一下自己小时候的寄名符还有记录。
主持虽然有些惊讶,不过这位郑国夫人一次供奉就有千两,每月还定例,便允许了。
涵因便带着婆子、丫鬟们去了功德院。
“五弟妹的生辰是壬午年五月,她哥哥的生辰是辛巳年七月,咱们找找这前后的几册就没错了。”涵因吩咐道。
不一会儿,基本册子找到了。
祈月说道:“壬午年的册子找到了,不过没有找到记载。”
“一般寄名都不是当月,往后翻呢?”涵因问道。
祈月又接着往下找,过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没有。已经翻到十二月了。”
那边沁雪说道:“夫人,找到五夫人哥哥的寄名记录了,寄名日是辛巳年八月,生辰记得是辛巳年七月初六。”
涵因点点头:“这是对的。昨日他还邀请夫君在他生辰的时候去他家赴宴呢。可不就是六月十八。”
沁雪刚要把书阖上,又往前翻了一下:“咦,这里缺了一页。”
盼晴走过去看了看:“撕掉的是这年五月的,说不定就是那天五夫人烧掉的那张纸。”
涵因点点头:“没错,应该是这样,如果五夫人不是壬午年出生的,而是辛巳年出生的就对得上了。”
“可是即便知道了这一点也没有用,那日我听五夫人说,他们已经把官府的户籍、族中的族谱都改好了。这张烧黄了的纸片也证明不了什么。”盼晴说道。
涵因的眼神黯了下来,陷入沉思:“是啊,有什么办法能证明她的出生日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