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珠链子,今早断了,拾到这匣子里,忽的少了几颗,那些小的也罢了,还能买得到,这种大的,跟高句丽王朝冠的东珠是一样的,外祖父大人出使高句丽,高句丽王送给外祖父的。连宫里都未必有成色这么好的。价值何止千金!”
李令桓听说不见的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急了,指着屋里的丫头,厉声道:“是不是你们把珠子偷走了。”
两个大丫头菱香、荷香并四五个小丫头慌忙跪下,连说没有,皓宁却不肯信,带着婆子,将她们的东西一一抄过,果然是没有东西。
“我的屋子少有人来,就这几个丫头进进出出。”皓宁说着,盯着那几个丫头质问道:“是不是你们串通二门上的人把东西已经传走了,说!”
菱香、荷香忙喊冤:“姑娘,我们几个起誓,绝没有拿姑娘的珠子,今天我们两个一直跟在姑娘的身边,藕香和莲香今天都被大夫人打了。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又怎么会偷。”
小丫头们也哭道:“今天我们一直跟着妈妈们在门口看着外头来的,我们都没有进屋里。”
那两个老妈妈也跪下,说道:“老奴们从靖国公府一直伺候姑娘,若是敢私自拿姑娘半点东西,几辈子的老脸就丢尽了,大太太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家里人啊。”
李令桓见这些人说的信誓旦旦,怕查不出结果皓宁又要大发脾气,心中焦躁,喝道:“你们不肯说。那我就让三叔把你们锁到京兆府去!”
这几个婆子、丫头忙连连求饶,婆子说道:“再说,我们哪知道这珠子会忽然散了。之前是穿好的链子,要偷也是把整个链子都偷走,怎么也不会只偷一颗珠子。”
李令桓也觉得颇为奇怪:“是了,昨天你把这链子拿出来,不是说回去给亲家祖母贺寿的时候戴上的么。”
忽然菱香想起了什么。说道:“公子、少夫人,今天可不止我们几个进过屋里……”
李令桓忙问道:“是谁?”
“是彤玉。”皓宁猛地想了起来:“我今天早膳后,留她在屋里说了几句话,那时候不小心把珠子弄断了,是她把珠子捡到这个匣子里来的。”
李令桓一拍手:“那一定是她!肯定是她趁着捡珠子的时候悄悄藏了几颗!”
皓宁摇摇头表示不信:“不会,彤玉跟了我许多年。她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那她给你珠子的时候,数目对不对?”李令桓问道。
“她一向做事妥帖,伺候我的事时候从来没出过纰漏。不用我过问,这些年我也惯了,所以她捡好之后放在那里,我也没查对……”皓宁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这么说也只有她今天碰过那珠子。”李令桓说道:“走,去彤玉屋子里。”
彤玉从外面回来之后就说身上不好。在床上歪着,一直忐忑不安的等着抄她屋子的人过来。终于屋子外面吵嚷了起来。她稳定了一下心神。闭上眼睛。
李令桓和皓宁带着一种丫鬟婆子冲了进来。
守着彤玉的小丫鬟本在坐在外间打着瞌睡,被忽然灌进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个激灵,一下子醒了,见这么多人进了屋子,赶忙起身行礼。
“你姨娘呢?”李令桓的口气很是不善。
小丫头也看出了气氛不多,忙答道:“姨娘今天身子不爽利,早早就睡下了。”
“让她起来!”李令桓喝道,却被阴冷带着潮湿的空气熏的打了个喷嚏。
原本彤玉是住在东厢房的,皓宁嫁过来之后,说嫁妆贵重,不能放在湿冷的地方,愣是让她腾出了东厢,西厢和正屋的耳房又让皓宁的两个妈妈并四个丫头占了去,她就只能去住南边的倒座,这里终日没有阳光,又潮又冷,加上皓宁故意克扣炭火,这一个月来,彤玉过得极为辛苦。
彤玉已经从床上起了身,走了过来给李令桓和皓宁见礼:“公子、少夫人。这事……”
皓宁笑得很和煦:“没事,丢了样东西,我们就到处查问一下,你身子不好就回去躺着吧。”
李令桓则克制不住脾气:“我听说今天只有你碰过少夫人的珠子,是不是!”
彤玉面上带着吃惊的表情:“是,少夫人的珠子项链断了,洒了一地,我一颗颗捡起来的,大珠共三颗,小珠五十四颗,已经回过少夫人了。”
“那现在珠子怎么少了?”李令桓的表情凶神恶煞一般:“说,是不是你偷拿了,你主动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冤枉啊,公子,所有珠子都收在一个匣子里,奴婢放下之后就再没碰过。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拿少夫人的东西!”彤玉普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拿没拿搜过才知道。” 李令桓冷笑,冲着旁边的下人喝道:“给我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