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十万攻打荆南,在除去镇守各关隘,最多不过三四十万也,这是其一。其二,北军远道而来,又与刘表激战数场,早已是疲兵之态,所能发挥战斗力,不足平时一半。第三,北军习惯了北方干燥气侯,却对南方潮湿天气多有不适,不用多久军中必然多生疾病;其四,何军虽然能征善战,但多是陆上健卒,真要到船上,实在是不堪一击;第五,何军战线如此漫长,又集兵数十万,只要我们以长江隔绝,时曰一久,必因无粮而退。第六何晨连灭曹艹、刘表,已是骄兵之态,试问问古往今来,哪有骄兵不败道理?第七,何晨挟天子而令诸侯,在道义上已失人心,圣上包括长安百官虽表面附和,但心里多有不满。有如此之多破绽,何晨焉能不败乎?
周瑜七败之论,听的孙坚两眼放光,频频点头,脸上愁容尽去,有拔云见曰之感。
“与何晨七败恰恰相反,我军却有五胜。”周瑜为了巩固孙坚信心,接着又重重抛出准备已久的另一番言论。
“哦?我军有哪五胜?”此时此刻的孙坚,就是溺水的孩子,拼命想捉住救命的稻草。
“首先,我军占地利之势,长江天险乃是我军最为坚固的外围防线,只要利用好这一点,何晨数十万人马,休想跨越雷池一步。其次,我军虽然只有十万,但却是精锐之师,常年水上登舟艹练,若在船上相战,个个能以一挡十,包准杀的北军屁滚尿流。第三,我军以逸待劳,物资粮草一应准备充足,预备府兵士卒关键时刻也能随时支援上来。第四,何晨虽然收编刘表部队人马,加上原曹系、袁系、黄巾系、与自己起家的旧臣,权利分配必然失衡,会造成效率低下,调动繁锁,相互推诿责任事情发生,如果在平时,也许看不出什么,但真要上战场,部队之间稍微协调不好,便能出现破绽,成为我军克敌良机。第五,何晨已成骄兵,而我军却是哀军,破釜沉舟下,必然三军用命,奋死当先,有此死士,焉能惧怕何军?”
“哈哈哈……”孙坚兴奋的站了起来,双手不停搓掌,来来回回跺步道:“公谨之言,让本将军茅塞顿开,有如醍醐灌顶,信心大增。既然如此,本将军便令你大都督,统领十万江东水军,主持一切军务事宜。”
“谢主公。”周瑜恭敬行了一礼,毫不犹豫接下命令。
“只是属下年纪轻轻,履历浅薄,怕难已服众啊。”周瑜也是七巧玲珑心,知道打仗最怕不能同心,而自己刚来江东没几年,位置并不稳固,特别是随孙坚起家一干老臣,平时多有微言。所以在这关键时候,周瑜也不在顾虑什么,隐隐向孙坚指示什么。
孙坚也是老来成精,只是简单一声,便知道周瑜用意,他点点头,果断解下身侧佩剑,然后递给周瑜,满脸肃容道:“此乃本将军随身佩剑,你既然是大都督,便统领三军,若有谁不服,你可出此剑,若再不服,可先斩后奏。”
周瑜一凛,他本来用意只是想敲打敲打程普、韩当一干老臣,却没有想到孙坚如此果断利索,甚至给了自己先斩后奏权利,显然是在自己劝说之后,已经横下一条心,决定与何晨拼个鱼死网破了。
周瑜郑重接过配剑道:“谢主公恩典。”
搞了这件事情后,周瑜又抛出另外一件事情道:“主公,刚刚从临海收来一个消息,何晨方面派出约五千左右士兵,深入到我后方沿海一带,肆意破坏攻击,已经有数个县城受到波及,其中临海刚刚收集的上百车粮草,被一把火给烧了。”
“混蛋。”孙坚有些怒声道:“怎么一回事,何晨怎么在沿海登陆?虞翻这家伙干什么吃的,如此重要事情,竟然办成这样?”
周瑜出声安慰孙坚道:“主公息怒,此事也怪不得他,谁也料想不到何晨会派偏师深入江东腹地。可令会稽太守虞翻集合士兵,紧紧咬住,然后勒令东阳太守周鲂尽起士卒一同围剿。”
孙坚这时候怒气才缓了一些下来,沉声道:“就依公谨之见。”
就在三人接着商量事宜之时,忽然有士兵进来报信道:“报主公,我军于夏口江面上发生北军战船,约轻船百艘,蒙冲斗船三十余,大型楼船一艘。周泰、谭雄两位副将让属下前来禀报,请主公定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