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花样的。甚至如果你喜欢且有心思,还可以依着自己的心思描画个首饰,工匠做出来之后,连首饰带图案,通通都是你自己的东西。最最稀奇的是什么,那家珍珠铺子的掌柜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妇人!”
凤姐听到这里,眼睛早直了,连连叹息恨不能一见:“我素来觉得我是个聪明伶俐的,这些年在府里也历练出来,想必将来做生意定是亏不了。听你这么一说,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一直在府中呆着,竟是自误了!”
凤姐如此叹着,脸上也带了羡慕之色。贾琏见她这模样,神神秘秘地笑着凑到她耳边:“你可知前些日子林兄弟送了太太和二太太一匣子首饰?”
他说的简单,凤姐却是个聪明人,闻言立刻看向了贾琏,语气惊讶:“你是说?”贾琏点点头,“我也是凑巧才知道的,一来林兄弟不说,想来也不愿意让旁人知道,我也就一直没说;二来咱家老太太的心思你也知道的,要知道林兄弟这摊子买卖,还不定要闹出多少事情来;三来二太太那边本就看林家兄妹不顺眼,总觉得薛家是个家产雄厚的,想着金玉凑一堆。既如此我瞒下了这个消息,想必林家兄弟日后知道,也定会承情。”
贾琏说道这里,自己也有了定论:“今日林家兄弟得了如此大的造化,日后定然是不凡的。我过几天就去他那边走一趟,我一不求财二不求利三不借势,只求他能指点我几句生意经。将来侥幸能给你娘儿俩拼出个锦绣前程、安身之所,便是咱几个的后福到了。日后也不必总是呆在这府里如履薄冰,更不必日日想着今儿这些话,担心大厦将倾睡都睡不安生。”
贾琏夫妇都是有能力有手段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掌管荣国府内外事务。今日两人一是见到了林恪的风光有些心动想搭上这条线,二是被秦氏托梦和戴权的意有所指给吓到了。夫妻二人竟难得目标一致起来。凤姐原本并不在乎这些的,但被平儿拿着大姐儿说了几句,也不由得开始反思起来。
她与贾琏成亲许久,到现在也仅有大姐儿一个,还整日里病怏怏的,看起来十分不活泼。贾琏这人虽说贪嘴了些,急色了些,但从来看事眼光长远,累及子孙的损阴德事情定不会做的。凤姐仔细想想这些年的行为做事,只觉得一股子凉意涌上心间。
若是这次贾琏侥幸在外面有出息了,即便是赚钱不如现在多,也让人心安。到时候自己辞了府中的差事,安安稳稳地休养些日子,再多多散些香火油钱,说不定大姐儿就好了呢,也兴许自己日思夜想的事情也能有了着落。总比现在要好,虽然来钱快也威风,但既劳神又伤身子,也终究是个隐患。
凤姐如此想着,又和贾琏商议了去拜访林恪的日期。这才忙忙的起身穿好了衣服,带着平儿直接出门一路往东府行去。半路上凤姐看着平儿脸上仍有泪痕,忍不住掏出帕子甩给她:“快擦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地你了呢!”
平儿默不作声地接过帕子擦了,又将自己干净地帕子递给凤姐。凤姐拿了帕子捏了半晌,没头没尾地冒出句话来:“也不知这一步是对是错。”
“定是对的,日后大姐儿定会康复。奶奶心情松快了,或许常日里总盼着的就会有动静了。”平儿如此说着,看着凤姐嘻嘻笑:“就怕奶奶到时候受不得清闲,又想着管事呢!”
凤姐昂首一笑:“要是将来我肚子里真能有动静,那就算让我一辈子不管家不管事我也乐意!”说道这里,她忍不住回头打量了平儿两眼,又是一叹:“若是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他出生那日,便是你开脸做屋里人之时!”
这话说的平儿连忙低下了头:“我就想着一辈子伺候奶奶的。”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自然不会亏待与你。”凤姐如此说着,眼见得宁府就在眼前,又淡淡地说了几句便止住了:“你素来是个伶俐的。就算是当了屋里人,什么话跟二爷说,什么话不能说,也都是明白的,我也放心。”
凤姐说完了这话就见一群丫鬟嬷嬷们迎了上来,一行人簇拥着他主仆二人直接进屋见尤氏去了。平儿一步不敢挪窝的跟在了凤姐旁边,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若是真的放心,还用得着时时敲打、句句深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里面秦可卿都给凤姐托梦了,就算她不信因果报应,但他二人关系那么好,她也应该知道秦可卿不会骗她啊。为嘛凤姐依旧不给自己找条退路?我每次看到这里都很不解,这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