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也懒得多想。或许这两人中间出了些差错也说不定,反正按着那人信上的意思办就是了。
“贤侄说笑了,如若贤侄要开铺子,我派人告知那边一声就是,没甚内情不内情的。贤侄有心偶尔请那些衙役们喝些酒便罢了。”司徒钰打了个哈哈笑道,坚决不接林恪的好意。
林恪试探了几把,对方咬死了就是光明正大毫无内情。这次换到林恪惊讶了,莫非这京城还真是朗朗乾坤,清风拂面,天下大同?
“小侄这边还有一事相求。”林恪总觉得其中有古怪,再次试探一把,“小侄的店铺因着是酒楼,每到冬季都需要些新鲜蔬果。以前因为身处江南力不从心,所以只在京城自家庄子上做了些小小试验,偶尔能吃到些别季蔬果,但也只能供应自家所需。现在铺子开张,势必需要更多的食材来源,闻听王爷府上闲置庄子也不少,不知可否助小侄一臂之力?”
司徒钰听着这话,做出讶异的神情:“哦?这几年京城一到冬天就出现的那些蔬果,原来是你家庄子上采收的?”那些蔬果当初甫一出现,引得全城趋之若鹜,暗地里蠢蠢欲动者更是比比皆是。后来还是有人查到了是林如海大人家的铺子,这才各自偃旗息鼓了。
倒不是林如海影响力那么大,只是盐政重臣都是在当今那里挂了号的,为了这点儿新鲜吃食争到当今面前,不太好看。况且众人或明或暗寻访之下,发现侍弄那些蔬果步骤繁琐,且冷不得热不得还需各种奇怪工具,这才罢了。
“是。”林恪点点头,恭敬听着司徒钰的答复。
司徒钰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如若贤侄庄子不够,待我直接将名下庄子转卖与你,如此可好?”
我这是遇到活雷锋了吗?林恪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如果不是此地确实是忠顺王府,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旁人假扮的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各自眼中俱是疑惑不解。
这人搞什么呢!二人心中同时升起了这个念头。林恪静默了一会儿,终于放弃探究了:“多谢王爷好意,不过哪里能要王爷心爱之物,小侄再想想办法便是。”
既然从司徒钰这边得不到消息,林恪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等到他出了府门,林清几人已经在外面迎候了。等到林恪上了马,几人默默走了一段路,林恪这才开口道:“林清去告诉李秉言一声,可以破土动工了。”
今日这次见面可真是够诡异的,林恪脑袋里面乱糟糟一片。那日他为了父亲向那人要了四个暗卫,想着之后必定有所付出。临走之时接到玉牌的刹那,他当时心里石头还落了地,认定这就是那人所要的代价。所以今日他就是本着破财免灾的念头来的,你给我四个暗卫,我用铺子的分红还你,也算是扯平了。
哪里知道和司徒钰一番对话,更加让他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林恪用力捏了捏眉头,突然心里一个激灵,心里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莫非那人给他那玉牌,只是单纯的让他有事可以找到解决的人,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那人终于觉得总和他这般相互利用没啥意思,所以决定和他以朋友之情相交,以诚相待了?
丫从良了?!
变得乐于助人不求回报了?!
林恪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仔细想了想两人近几次相处之时那人的话语,刚才的念头越发笃定了,恐怕就是如此了!他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弥补当初对自己和父亲森森的伤害了!
不管他这从良是一阵子还是一辈子,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进水了。林恪本着浑水摸鱼发大财、吃干抹净谁也甭想让他吐出来的原则,猛地勒紧了马缰,语气隐隐带着激动:“你们就在此处等着,我再回趟忠顺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几个小厮等的正无精打采之时,就看到远处一人策马狂奔而来。自家大爷往常不苟言笑的脸上竟带了些红晕,眉梢洋溢着喜气,连带着整个人都没了往常的清冷,神采飞扬,秀色夺人。
这还是自家大爷吗?众小厮面面相觑,正在诧异之时,又听到街对面一个声音响起:“呦!好个俊俏的小郎君!”
众人往出声处看去,就见得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歪歪扭扭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面上潮红,带着七八分酒意,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管家之流。那人见到林恪视线瞄过来,越发肆意放纵,语气露骨:“小郎君,不如跟了大爷回去如何?大爷保管你日日享受……”
“给他好好洗洗嘴巴,太臭了!”林恪脸带寒霜,直接骑马而去,随风撂下了这么一句话。众小厮这才反应过来,嗯,这才对,这才是自家大爷的日常模样秉性!
不提双方人马如何厮打纠缠,单说林恪半路上遇上了这件晦气事,一肚子的喜悦也消散不少,挑挑拣拣地给黛玉林忱买了些小玩意儿之后,他这才调转方向回了府中。谁料刚进了院子就看到吴明擦着汗迎上来:“大爷,荣府的小姐和宝二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