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父来时,小侄再转述于他。也好做个中间人,凭个理,看看谁对谁错,到时孰是孰非自有公论。”
于洋心道:“便是说给你听,也不打紧。”便道:“我南山派中曾出了个妖女败类。这妖女本是我二师哥门下弟子,蒙我师哥肯收留她,传她本事。她却不思感恩,反生歹念。用阴毒手段将我师哥害死,叛逃出去。我门中上下个个视她为生死仇敌,恨不得将那妖女扒皮抽筋。只是那妖女惯会潜藏,这三年来我们便寻无果。便在这几天前,终于给我门下两个弟子找着了。你道这妖女跟谁在一起,不是别人,正是此间的主人,人称君子剑的盖聂。那妖女素有美色,盖聂受她迷惑。我弟子找他要人,他盖聂一介后生,不知道是仗着什么威风。不肯交人还则罢了,还将我两个弟子打成重伤。老夫这才找上门来,讨个说法。来,你说这事到底是我们南山派理亏,还是他盖聂不对。”
田嘉心道:“七八天前。那时正是盖大哥孤身离开的时候,他遇到了什么事。这当中定然有误会,盖大哥为人光明磊落,怎么会像他说的,为了偏袒什么妖女,跟南山派大打出手。”伸手轻抚了一下发梢,说道:“盖大哥是什么样为人,小侄是再清楚不过,他绝不会这样做事;而老前辈德高望重,自然是出口无需要,不会诬赖小辈。这当中有许多细枝末节一时也说不清楚,定然是大有误会在。”
于洋道:“这误不误会,等盖聂一来。方面对质便可。只怕这盖聂是不敢啊,这才自己的家门都不敢回了。”田嘉心中怒气,她如何能容得别人说她大哥不是。这时将情绪暗自压下,从容说道:“前辈放心,事情总有水轮石出的时候。盖大哥是路上有事耽误了,等他回来,是非自然清楚。前辈,你这趟就和几个弟子来的吗?”他有意要将话头中引出白齐,好说他与邪派中人勾结,到那时才可反客为主。他怕这时白齐就算便在暗处,突然献身,要于洋对自己下手。自己和荆大哥断然远不是于洋对手,便索性先说出来,好在言语上制住对方,使于洋到时候不好出手。田嘉又道:“我父亲接到消息,跟我说,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圣水郎君白齐也往榆次来了。老前辈可曾撞到过啊。”于洋一怔,忙道:“没有,没有。”
田嘉笑道:“那他定是上辈子没少做好事,才走了这天大的运气。想那白齐作恶多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以前辈这等正派高士,若是遇见了他,自然是二话都不肯说,一心只要除害。不说要了他性命,教他这些年邪修化成灰烬;也定然要废了他武功,教他以后再也害不了人。前辈,你说是不是?”荆轲心中暗笑,心中称赞田嘉好一张妙嘴。
于洋被田嘉一连抢白,哪里还能说出个不字,只哈哈笑道:“老田的女儿果然就是老田的女儿,端地能说会道。”田嘉笑道:“前辈过誉了,小侄嘴笨,可愧不敢当。只不过说的却都是实情,不敢掺半句假。”
这时听得一声高昂的声音响起:“贵客临门,盖聂来迟失礼了。”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两骑马缓缓行来。到得跟前,两个乘客都翻身下马,一男一女。那男子白衣翩翩,风度超然,正是君子剑盖聂。田嘉看他身旁那女子时,但见她声得二十四五年岁,穿着一身洁白素衣。。雾鬓云鬟,柳叶弯眉;杏脸桃腮,明眸善睐;风姿绰约,艳如桃李。盖聂看见荆田站在一处,微一凝神,牵起了那女郎的手。那女郎没想到盖聂会牵起自己手,先惊后喜,芳心暗悦,脸泛桃花。两人便并肩牵手,朝众人走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