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眼中光芒一闪,猛的站起身,冲吴骥行礼。
“建中,你知晓了?”种谔这一喜非同小可,他对这个侄子极为看重,素知他足智多谋,说不定他真猜中了。
“建中,你莫要乱说!这前锋非良将不可!”姚古和李宪对种师道之能深知,怕他说对了,夺了前锋,忙着出言阻拦。
吴骥打量着种师道,也有些惊讶。吴骥的用意很深,若种师道真能猜中的话,不愧是未来的大宋军魂:“建中,你说。”
“大帅深谋远虑,看得极是深远,末将佩服!万分佩服!”种师道冲吴骥重重施礼,一脸的钦佩之色:“大帅的用意不外两个,一是若是趁着西夏精锐没有退回国中灭了西夏的话,李宗保、梁熙他们率领下的精锐就会蹿入横山,与大宋为敌,难以收拾。”
“哦!”众将恍然大悟:“有理!有理!”
吴骥拿下夏州之时,正是李宗保他们退入横山之际,若是吴骥灭了西夏,李宗保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在横山中扎下根了。
“其二呢?”吴骥微微点头,对种师道的才智极是赞赏。
“二是在西夏的高山密林里,还有不少党项人,还有不少羌人,若是不把他们除掉,而灭了西夏的话,他们必然在崇山峻岭里与大宋为敌,河西之地难以平定。”种师道越说越是振奋,声调越来越高了。
“妙计!妙计!”种谔、姚古、李宪他们恍然大悟,长声而笑,齐声颂扬道:“大帅深谋远虑,实非我等所能及,佩服!佩服!长策远谋啊!”感慨万端。
吴骥这谋划非常深远,种谔他们都是名将,才智非凡,只需要一提点就能明白过来,哪能不佩服的。
“种建中,你说对了!”吴骥大为赞许:“不愧是将门之后!了得!了得!”
“呵呵!”种谔一听这番夸赞,仰首向天,笑得特别开心,种师道这脸露得太大了,给种家军长脸了。
“不敢当大帅赞扬!”种师道也是欢喜,红光满面。吴骥名重天下,是大宋的英雄,他夸赞过谁来的?能得吴骥一字之褒,远胜华兖。
“哎!”姚古和李宪叹息一声,这先锋落不到他们手里了。
“种建中,你洞悉我所谋,那你说说,我们该当如何应对?”吴骥这是要考校种师道,故意让他说出来。
“这个……”种师道还未虑及此处,不由得一愣。
“不急,你再好好想想!”吴骥对这个未来大宋军魂越发看中了,要给他时间思考。
种师道眉头拧着,抚着下巴,开始思索了。
种谔知道吴骥是在栽培种师道,欢喜无已,比饮了醇酒还要快活。
姚古瞧瞧姚友仲,这个能干儿子怎生又没有想到呢?
“姚友仲,你可想到了?”吴骥对姚友仲这个姚家军的后起之秀也是看中,决心考考他。
“禀大帅,末将还未得计!”姚友仲忙着回答。
“大帅,末将以为,在灭西夏之际,一定要派出大军,切断党项人、羌人的退路,使其不得退走!”种师道突然之间,双手猛击,很是振奋。
“那是必然!不错!不错!你在如此短时间内想到,很不错!还有呢?”吴骥非常欣赏。
“还有,大帅要派出大军,摆出一副立时就要灭西夏的样儿,让李秉常紧张,让李秉常惊惧。只有如此,李秉常才会不途遗力的搜兵简卒,调集兵马!”种师道还没有回答,姚友仲就大声回答了。
“啪!啪!”吴骥站起身来,不住击掌,大笑道:“你们两人,一人一个计谋,这灭西夏之策就差不多完整了。”
不给李秉常以压力,他是不会把最后一兵一卒纠集起来的,姚友仲所言太有道理了。
“呵呵!”姚古大笑,姚友仲终于露脸了,姚家军有面子啊,他这个做父亲的最有面子。
“好谋划!”众将齐声赞颂,不得不服这两个后起之秀,真有一手的。
“种建中,姚友仲,听令!”吴骥脸一肃,大声下令,道:“命种建中为正先锋,姚友仲为副先锋,你二人率军五万,前去攻打西夏。”
“领命!”二人振奋异常。
“你们要记住,分寸要拿捏好!不能把李秉常吓得逃走了,又要让他心惊胆跳!”吴骥提醒一句。
这种事,关键就在分寸二字上,既要让李秉常惊惧,又不能让他逃走。要不然的话,一切谋划都会落空。
“我估算过了,西夏虽是山高林密,地形复杂,地势险要,道路崎岖难行,毕竟西夏不大,李秉常的旨意传到需要十来天时间。党项人、羌人从山谷深涧中走出来,需要十天半月。”吴骥一双眼中精光暴射,扫视众将,大声下令:“是以,各位做好准备,一个月后,灭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