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上了,他不由得呵呵大笑起来,端起酒杯,美美的一口饮干,道:“可惜的是,耶律洪基太蠢,连猪都不如,这么快就败了。若是他多顶一段时间,与宋皇胶着,大夏得关中就是必然。”
“契丹人吹嘘有一套,真刀真枪干上了,只能欺软怕硬,连宋皇都打不过。”有将领很是不满,道:“宋军占了燕云之地,会不会向大夏进攻?”
“那是一定的!”李俨眉头一挑,不以为意的道:“可是,大夏的城池坚固异常,城高垣厚,即使宋皇发百万大军,也是奈何大夏不得!虽说河西之地为霍去病打下来的。可是,那时候,匈奴坐拥此地,没有城廓之守,有的只是帐幕,无法抵挡霍去病的大军。而大夏不同了,修有坚固的城池,即使宋军来了,也是无能为力。”
霍去病出击河西之地,打败匈奴,斩断匈奴右臂。不过,那时侯的河西之地,没有城池,有的只是匈奴的帐幕,霍去病不用攻城,就省事多了。
汉朝拿下河西之地后,在这里修有城池。自此以后,河西之地就有了坚城。对于坚城,很难收拾,若是西夏人依靠坚城固守的话,宋朝还真没好办法。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李俨的空想之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吴骥手中有攻城的利器,西夏的城池根本就挡不住。
“禀大帅:左厢神勇军司、祥祐军司已为宋军攻占!”就在一众人欢喜之际,只见一个亲兵快步冲来,远远就嚷开了:“吴骥正率领宋军直扑夏州而来!”
这个亲兵很是急切,却是引来一通喝斥声。
“闭嘴!宋军能攻下左厢神勇军司?”
“左厢神勇军司是大夏的坚城,就是契丹人的精锐也是无可奈何,就凭胆小的宋军也能攻下来?”
“说谎也不是你这么说的!祥祐军司在左厢神勇军司西面,那是一座坚城,就算宋军长上了翅膀会飞,也是飞不到祥祐军司来!”
“大帅,把这不长脑子的蠢材军法从事!”
李俨听着众将的喝斥,一双眼里如欲喷出火来,死盯着亲兵,就要处置他。这种事,谁会信?谁信了谁是猪。
“禀大帅,宋军已到夏州城下!”
李俨还没有说话,又一个亲兵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一脸的惊惧之色,远远就嚷开了。
“宋军到了?哈哈!”
一众将领一听之下,发出一阵畅笑声,仿佛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
“砰砰!”更有将领砸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第一个亲兵禀报左厢神勇军司和祥祐军司丢了,他们不信。在他们心目中,那是谎言,根本不足信。更别说,宋军出现在夏州,那是天方夜谭了,谁能不笑呢?
“你们,真会说笑!”李俨紧绷的脸色一缓,右手一挥,笑道:“念在你们会说笑的份上,就不军法从事了,下去!”
“大帅,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两个亲兵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大声肯定。
“我知晓你们的说笑是真的!”李俨却是另有理解。
这事太让人好笑了,李俨心情不错,伸手去端酒杯,准备美美的饮一杯。然而,他的手却是僵住了,因为他看见杯中的酒水正在荡漾。
帅府中虽然欢声笑语不断,却还没有动静大到让酒水震动的地步:“谁在调动军队?”
李俨突然其来的问询,一众将领听得不明所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从何说起。
李俨把一众将领打量一番,个个不象私自调动军队的样儿,这是怎生的事?
“禀大帅,吴骥大军已经到了城下,正在列阵!”一个亲兵急惶惶冲了进来,大声禀报。
“不可……”一众将领根本就不信,张口就要喝骂,只见李俨一蹦老高,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一众将领知道不妙,忙站起身,跟着冲出去。
他们一出府,只见李俨急惶惶的朝城头上赶去,一众将领不明所以,不得不跟上去。一到了城头,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宋军已经列成了阵势,横成行,竖成列,阵势整齐,气势惊天。
一面吴字大旗在风中飘扬,舒展如画,格外美丽。
“真的是宋军!”
“宋军是怎生到来的?难道他们长的有翅膀会飞?来得好快!”
一众将领惊在心头,却是万分不解,宋军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夏州离宋境有上千里之路,这中间还有不少坚城,宋军说到就到了,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