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尸千里,不知道有多少西夏军队死在西兵刀下。
“种建中追来了!”
“是种建中!是种建中!”
突然之间,西夏兵士惊惶的尖叫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个个脸上带着惧色。
西兵这次追击异常犀利,让西夏人无法抵挡。不过,最让西夏兵士害怕的莫过于种师道。种师道不愧是未来的大宋军魂,深通兵道,在追击的过程中,把追击战上升到艺术的境界。他率领下的种家军,总是在西夏人想不到的时间,想不到地点,用想不到的方式突然出现,对西夏人以沉重的打击。
一路追击,种师道杀戮极众,西夏军队的损失有三分之一是来自于他。没过多久,西夏军中就流传一句话“宁逢阎罗,莫遇种建中!”
“该死的,又是这个种建中!”李宗保打量着指挥种家军冲杀的种师道,一头的黑线:“这个种师道太不让人省心了,他阴魂不散,跟鬼似的,不,跟鬼祖宗似的,哪里都有他!”
“种建中这是一支孤军,人数不多,不过数千人,我们不能错过这机会,一定要除掉他!此人不除,我们难以退走!”梁熙把情形一打量,马上就有了判断。
“除掉他!”李宗保对种师道是恨得牙根发痒,哪会错过这等良机。
然而,二人的念头刚刚打定,又不得不马上打消了。
“姚平仲在此!西夏狗哪里走!”
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响起,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只见一面“姚”字旗出现,旗下一员大将,身材壮硕,好象铁塔似的,手中一枝枪如同毒蛇出洞,西夏兵挨着即伤,碰着即亡,手下无一回之将。
正是姚家军的猛将,姚平仲!
姚平仲勇冠三军,数十万西兵中无人是他对手,就是西夏人也是久闻他的大名,一见他杀到,李宗保和梁熙大是气沮,刚刚升起要除掉种师道的念头不得不打消了。
紧接着,又一面姚字旗出现,一个颇为儒雅的年青人,正是姚友仲。兄弟二人,性格各异,姚平仲喜欢冲杀,姚友仲却是善长运筹帏幄,他并没有冲杀,而是指挥姚家军围将上来。在他的指挥下,姚家军阵势整齐,气势惊天,杀气腾腾,对西夏军队的威胁比起姚平仲大得多了,一旦给围住,别想逃走。
“撤!”
李宗保和梁熙二人同时下令,拨转马头,率先开溜。他们一逃,正在苦战的西夏兵立时瓦解,随后逃跑。
一时间,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逃跑的西夏兵,到处都是从后追来的西兵。
“童贯在此!李宗保哪里走?”
李宗保正逃间,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筋骨似铁的年青人,率领一队宋军拦在前面。
此人正是阳光青年童贯,身材壮硕,身上的肌肉坟起,如同铁疙瘩似的。
“童贯?”童贯勇猛过人,胆量奇大,早就闻名西夏军中,李宗保很是郁闷,今天也太不顺利了,先是种师道追上,后是姚平仲、姚友仲兄弟,再后来就是童贯追到了。
种师道、姚平仲、姚友仲、童贯,是西兵中有名的后起之秀,有名的年青将领,他们同时杀到,说明种谔、姚古、李宪他们就在后面。
西夏军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杀!”更让李宗保郁闷的是,童贯一声大吼,率先冲来。童贯武艺高强,力气过人,这一冲杀起来,好象一辆重型坦克在西夏军中横行,手下无一合之将,西夏兵遇着童贯,不是死就是伤。
“拦住!拦住!”李宗保大吼一声,命令亲兵迎上去。亲兵万分不愿,在他的高压下,不得不上去送死。
“隆隆!”惊天的巨响声传来,地动山摇,也不知道是哪支西兵赶到了。
李宗保顾不得别的,活命最重要,一拍马背,朝小路逃去。他一逃,亲兵们再也不愿拼命,跟着逃走了。
梁熙也好不到哪去,正给姚平仲追得仓惶而逃。一时间,西夏军的两大主将只顾着逃命,西夏军队群龙无首,无心恋战,朝着北方逃去。
在他们后面,是不计其数疯了似的西兵,大吼着“杀光西夏狗”,不要命似的追了上去。
此时此刻,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漫山遍野都是逃命的西夏军队。在他们后面,是不计其数的西兵,就象海潮一样涌来,西夏兵若是跑得慢了,就会要给海潮卷进去。
就这般,宋朝数十年来一心想夺取而没有成功的横山,就给西兵夺取了!
然而,因为燕云收复,横山的战略价值一落千丈,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