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送礼,一定会让李秉常吓破胆吧?”皇甫嵩笑着接过话头:“大宋与西夏打了数十年,历来只有西夏攻打大宋城池的份,就没有攻下西夏城池的事。如今,我们不仅把左厢神勇军司攻下来了,还要把李忠的头颅送给李秉常,他能不吓破胆么?”
“他会不会吐血?”齐大保笑呵呵的猜测起来。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猜测多端。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吴骥此举对他们来说,太振奋人心了。
数十年来,西夏压着宋朝打,不把宋朝放在眼里。如今,宋军攻下了左厢神勇军司,还把守将李忠的头颅送给李秉常,这是示威,这是挑衅,谁能不欢喜莫铭呢?
个个扬眉吐气,昂着头颅,挺起胸膛!
“王师,王师!”
“王师来了!王师来了!”
就在众将议论之际,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响起,这吼声蕴含着无限喜悦。
“左厢神勇军司的汉人来了!”吴骥眉头一挑,笑道:“自从唐朝灭亡之后,流落在外的华夏儿女很多,西夏之地就有不少。他们和燕云百姓一样,倍受异族欺压,他们在党项人的铁蹄下艰难苟活。他们终于回到了华夏的怀抱!”
西夏之地,战略地位极为重要。那是河西走廊,是华夏中心区连结西域的通道,再加上丝绸之路的开启,前往西域的汉人就更多了,唐朝灭亡后,遗落在这里的汉人不少。
党项人控制了这一地区后,对汉人是大肆欺凌,逼迫他们做牛做马,给西夏人打造武器装备,他们吃尽了苦。
他们时时刻刻都在盼望着王师到来。可是,一百多年来,他们一直没有盼到,连一点希望都没有看到。
燕云百姓在周世宗和宋太宗北伐之际,还看到了一点希望,这里的百姓,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今日,他们终于盼到了王师,哪能不欢喜的,赶了来,见到宋军就象见到亲人似的,欢喜不已。
这种欢喜,当吴骥他们出现后,达到了最高潮。
宋军在这里与汉人举行了一场***的联欢,庆祝大捷。然后,宋军在吴骥的率领下,快速离去。
祥祐军司,是西夏的重地,是夏州的东大门,战略地位极为重要。西夏在这里驻有重兵,祥祐军司城高坦厚,易守难攻。
夏州是西夏的发祥地,是西夏的旧都,极为重要。是西夏在东边最重要的城池,是以祥祐军司这座夏州的东大门极为重要,西夏建成了坚城,以此来拱卫夏州。
风和日丽,西夏军队正在城头上巡逻,盔明甲亮,极是威武。
祥祐军司的兵士不象左厢神勇军司的兵士,他们虽是在议论,却是没有议论宋军会不会打来,因为他们离燕云之地有好几百里路程,根本就不用担心。
“隆隆!”
天刚交午,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东面炸雷滚滚,天崩地裂,仿佛地动似的。
“这是蹄声!是蹄声!”
“是一支大军在开进!”
“哪来的大军?”
西夏兵士不明所以,惊奇不已。
放眼一望,只见东面出现一片海潮,汹涌澎湃,波澜壮阔,气势惊天,不可阻挡。
“这是哪支军队?铁鹞子?如此整肃,除了铁鹞子,不可能是别的军队!”
“那是宋军!是宋军!”
“休要胡说!宋军怎生可能来到这里呢?宋军虽然大败契丹人,离我们还有好几百里路了,他们就是长着翅膀,飞也飞不过来呢!”
“东边的左厢神勇军司是坚城,就是契丹人都无可奈何,更别提宋军!”
兵士们议论纷纷,根本就不信这是真的。可是,紧接着,他们就是不得不信了,因为宋军的旗帜遮天蔽日,不可胜计,只要不是眼睛有问题,都认得出来。
“真的是宋军!真的是宋军!”
“宋军是怎生到来的呢?难道他们长有翅膀,会飞?”
“左厢神勇军司难道陷落了?要是左厢神勇军司还在,宋军断不可能到这里。”
就在他们震惊之际,宋军开到城下,要西夏军打开城门迎接宋军,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就要屠城。可是,西夏军根本就不信,宋军即使不同以往了,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然而,当一声惊天的巨响过后,城墙垮塌之后,他们就后悔了,他们没有珍惜机会,迎接他们的是宋军的屠刀。
“祥祐军司已经给我们拿下了,夏州的东大门就打开了!”吴骥握着还在滴血的斩虏刀,在城头上面朝西方,冷冷的道:“夏州一拿下,西夏的都城兴庆府就暴露出来了!我们,向夏州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