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句令人难解的话。
不过中年文士的回答同让人不明所以:“秦大人果然聪明。”
之后二人之间简短的对话,令得大堂上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为什么?”
“你懂得。”
“为什么?”
“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以前踩过你的尾巴?”
“呵呵,秦大人说笑了。”
“不知如何称呼?”
“秦大人还是先了结了今日的官司,在跟本官畅谈吧。”
终于,话题又转了回来。
秦天德盯着中年文士看了半天,只能确定一点,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也记不起任何跟对方有过关联的历史记载。以对方那么高凸的颧骨,史书中若是有所记载,必定会点出此人相貌上的特征,可是却没有。
“什么官司?”
“呵呵,秦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中年文士纸扇轻摇,转向了大兴府尹,“秦大人不同于以往人犯,不用下跪,另外准许他坐下答话。”
中年文士的地位显然极高,他这番话出口后,没一会,就有衙役给秦天德搬来了一张。。。长条凳。
秦天德也不计较,一屁股坐在上面一端,单脚踩在另一端,一只手臂架在膝盖上,另一只脚踩着地面不住的摇晃:“你,这条狗,说说看,本使所犯何罪?”
“你。。。”郑大人气的咬牙切齿,可是看到中年文士没有话,只能忍下这口气,“你指使手下,杀害高丽、扶桑两国使节,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你说什么!”秦天德突然身形一震,高声尖叫,差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高丽扶桑两国使节被杀了?我怎么不知道?我都没有见过他们,你居然敢血口喷人,污蔑是我杀的?”
你。。。见过睁眼说瞎话,但没见过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郑大人压住心中的愤怒,正色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矢口否认,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呀,将证人带上来!”
证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保护宋人使节团下榻驿馆的金兵,一共三人,其中一人正是跟秦三有过冲突的金人将领。
三人进入大堂后,立刻跪下参见郑大人,等听到郑大人命他们说出高丽、扶桑两国使节被杀一事后,金人将领先是看了眼中年文士,又为难的看了眼完颜宏达,最终磕磕巴巴的将他们被秦三喊入驿馆,收拾满院尸体之事说了出来。
“秦天德,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莫非你还想见一见两国使节的尸体不成!”
“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没错,本使的确在驿馆内杀了不少人,也难怪你这么快就现了,嗅觉很灵敏啊!
不过,本使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高丽扶桑使节,本使只知道,有上百人冲入驿馆之内,想要行刺本使,本使迫于无奈,只得自卫,将所有刺客擒杀,本使的护卫也有死伤,不信你大可前去询问。
另外,本使还有疑问,他们,也就是你所说的证人,本是负责保护本使安全的,为何会让上百穷凶极恶之徒,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入,刺杀本使?
本使现在严重怀疑他们官贼勾结,本使要面见贵国皇帝陛下,问个明白,是否在这燕京城中,他国使节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
“你竟敢倒打一耙,还敢污蔑我大金勇士?”郑大人一脸怒色,左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桌案上的令牌,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将目光投向了中年文士。
以往他办案的时候,遇到秦天德这样强词狡辩的主,根本不用过多废话,签令丢下,一通乱棍,再加上各种刑罚,那个敢不认罪?
可问题是,如今的人犯是秦天德,而且中年文士也在场,他不敢这么草率,只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秦天德,继续轻摆手中折扇,淡淡的问:“秦大人,此事或许有所误会,本官以为可以就此作罢,不过高丽扶桑两国使节的确死在了你入住的驿馆之内,此事恐怕难以善了啊。”
“难以善了?本使还没有追究他们擅闯驿馆,意图谋害本使的罪过呢!”面子是相互的,既然中年文士不再追究他杀了两国使节,秦天德自然也不再追究是否存在官贼勾结一事。
“可问题是,他们的确都死了,而如今正凭借你一方的言词,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去行刺你的。”
“嘶,我有些好奇,按道理说,高丽扶桑两国使节被杀,着急的应该是这两国的使节团中人,可为何今日不见他们出面,反倒是你们要替他们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