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寻来了一根二尺长的竹篾,没头没脑的朝着赵昚的臀部打了下去。。。
“让你不长进!”
“让你逛青楼!”
“让你自以为是!”
“让你错不知改!”
“让你居安不思危!”
“让你狂妄,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
“让你。。。。。。”
秦天德这回是真的对赵昚愤怒了,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最大的担忧。为了防止担忧之事最终变成现实,他这几个月来故意不上朝,故意让赵昚在他已经营造好的朝中局面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培养亲信,可是结果却令他太失望了。
赵昚的言行他都很清楚,也的确按照他所希望的开始培养帝党,可是赵昚太过急于求成,之前弄得左相赵鼎与右相范同争吵的不可开交的钦差人选,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赵鼎怒气冲冲的亲至钱塘,将秦天德从安乐窝里揪回临安,一路上的抱怨,就让他明白了赵昚做事太过急于求成了,因为赵鼎和何铸的争吵,完全就是做给赵昚看得,目的就在于将秦天德引出来!
赵昚想要挑拨保皇派与新秦党之间大肆相互参劾,以达到罢黜一批官员,提拔自己亲信的目的,早就被赵鼎和何铸看穿了。
这两人都是老谋深算之辈,根本不用商量,自然而然心领神会的就开始在朝堂上做戏,毕竟皇权集中不是士大夫愿意看到的,皇帝只要表露出这种念头,就会有大臣上述指责。
以前没人注意,是因为朝中大权都落在秦天德手中,如今秦天德不理朝政,赵昚在朝中展露帝王手段,赵鼎和何铸都还能够接受,但当他们觉赵昚亮出手中的利刃时,他们就不能容忍了。
且不说太祖有言,与士大夫公天下,就说赵昚如今的年纪以及拙劣的手段,就不能让他们坐视不理。
不过赵鼎与何铸都算是忠心与朝廷的臣子,他们不敢也不愿直接触怒赵昚,所以把秦天德搬了出来。
“你以为人家活了六七十岁,太上皇在位时,他们就是朝中重臣,你那点小花招人家会看不出来么?班门弄斧的小手段也敢亮出来丢人?”
“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知道你想培养自己的亲信,可是赵大人胡大人他们这些朝中的中流砥柱,对朝廷社稷忠心耿耿,难道你就不知道运用手段加以笼络么?”
秦天德边骂边打,赵昚起初还挣扎几下,怒骂几句,不过随着秦天德喝骂之声,身子渐渐不在挣扎,似乎认命一般,只是眼中却在不住的闪烁着。
岳震好容易从惊愕中清醒过来,连忙劝说道:“姐夫,你快住手,那,那是官家啊!”
秦天德以前不是没有揍过赵昚,当初赵昚还是普安王的时候,听从史浩建议算计秦天德事败,就曾被秦天德走过一顿。
不过今日赵昚的身份不一样了,他是一国之君,身份尊贵,秦天德这样揍他,欺君之罪板上钉钉,那是死罪!
“你闭嘴,一会我在收拾你!”秦天德看都不看岳震,“我是你姐夫,也是他姐夫!他姐曾托付我这个当姐夫将他教导成材,如今他做错了,我这个当姐夫的难道打不得他这个小舅子么?何况他也叫过我姐夫,也代表着他认可了我这姐夫的身份!”
“啪啪啪”,秦天德手上一直没停,竹篾不停打在赵昚臀部:“还有何大人,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何大人是我特意安排的,特意安排辅助你的!
你不懂得知人善用,只想着一竿子打翻整船人,你知不知道如今太上皇在百官心中还有这巨大的影响力!太上皇如今春秋鼎盛,当初禅位给你的时候,就有不少大臣心存疑惑,若是你行差踏错,将来我离开之时,你还不能得到群臣拥护,你就不怕自己重新变成太子么!”
秦天德这番话落下后,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可是赵昚依旧保持着趴在书案上的姿势,脸上却是阴晴不定。
累的气喘吁吁的秦天德一屁股坐到了满是狼藉的地上,喘着粗气,忽然觉岳震不见了踪影,连忙站起身来放眼看去,只看见岳震已经鬼鬼祟祟的溜到了门边,背朝着自己,蹑手蹑脚的正准备打开房门。
“小妖孽,你还敢跑!给老子回来,否则你信不信老子打断的你的双腿!”
瘦弱的岳震浑身一颤,苦着脸转过身来:“姐夫,小爷没想跑,就是想去,想去茅房。。。”
“少说废话!”秦天德一弯腰又从地上拾起了竹篾,指着一旁的椅子,“去,脱了裤子,趴到上面!”